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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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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我的女兒許念魚

    涼颼颼的春風從身體各處呼嘯而過,小晴的陽光跟在身後,及踝的墨發青絲在身後盪漾,微風輕拂,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絢麗的墨色茶花。

    她笑著喚道身後呆立的一人一馬:“來呀!來接我呀!”

    念魚最先跑向她,迴歸現實的許慕白開始對念魚進行各種圍追堵截,嘴裏還念着:“放開她,讓我來!”的字樣,惹得陸綰綰哈哈大笑。

    瘋狂的跑了一上午的兩個人癱軟的坐在那日夜晚看星星的大岩石上氣喘吁吁,陸綰綰衝着依舊精神抖擻的要拉著她一起去玩的念魚無力的擺了擺手,拒絕道:“不行了……念,念魚,去找他去!”言罷,用手指了指已經癱軟在一旁不住錘腰的許慕白。

    耳尖的許慕白聽到後立馬拒絕念魚接近自己,苦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對念魚說道:“許念魚,算我輸了還不行嘛!你最厲害了,我跑不過你!”

    “等等!”陸綰綰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揉了揉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許慕白以為陸綰綰是故意調戲他,也不惱,微微將聲音提高了一點,又重複了一遍:“我說,算我輸了還不行嘛,你最厲害了,我跑不過你!”

    陸綰綰搖搖頭,“我是說你剛纔怎麼喚它的?”

    許慕白摸了摸念魚的小尾巴,靈活的躲過它再一次襲擊後,有些得意洋洋的顯擺道:“忘了給你介紹了,小綰兒,這是我的女兒許念魚!吶,既然我是它父親,那你就是母親哦!”

    “噗嗤……”陸綰綰立刻捂住嘴轉身,肩膀不停的抖動但就是不出一點聲音。

    他就知道說出來會是這樣,“來,小綰兒,笑出聲來吧,我看你憋的挺難受。”

    “哈哈哈哈哈……”陸綰綰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笑死了,哈哈哈,人家念魚有爹好不好,是一匹千里寶馬,你許慕白算人家哪門子的爹呀,哈哈哈~”

    許慕白紅著臉梗著脖子逞強道:“幹閨女不行嗎?!你與我之間不是沒閨女嘛~”

    陸綰綰突然止了笑容,眼神裡有些神傷。

    “走了!”許慕白拖著陸綰綰的胳膊就往東邊走去!

    “幹嘛!”

    “當然是送你去宣城了!”許慕白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真的肯放人了?”陸綰綰問道。

    許慕白腳下不停頓,卻極認真的說道:“之前在夫妻村,我已經想明白了,你喜歡的話,為啥不可讓你試試。”

    “你這樣又是何必呢?……”

    陸綰綰笑到胃也開始一抽一抽的疼痛,這一回她算是捏住了許慕白的錯處,不停的調侃,他實在是沒想到,他會緊張到連話也吐不清楚。

    黑著臉的許慕白默默地穿過終南山鍾情崖下的棧道,大概有三裡遠的棧道,一路上他身邊的笑聲就沒停過,他雖說有些鬱悶,但還是很欣慰,畢竟笑總比哭好,這是個不錯的開端!

    走出棧道的那一剎那,入耳的便是官道上奔騰而過的馬蹄聲,許慕白稍稍放了心,看來這裏就是當時他們掉下去的那條官道,想想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是不一樣的兩個地方,但是出口卻是同一個地方。

    咦?!許慕白驚慌的左右望了望,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身旁笑聲連連的陸綰綰,“別笑了,你的馬丟了!”

    “我的馬?”陸綰綰抬頭問道?“對呀,念魚呢?不會還在鍾情崖下吧?”說著就要穿回去找馬。

    耳旁傳來熟悉的嘶鳴聲,許慕白和陸綰綰看到五步遠外,半人高的草叢裏,念魚帶著一匹野馬出現,有些得意的看向兩人。

    許慕白自然是喜出望外,宣城外官道離宣城還有二三十里的距離,總不能讓小綰兒跟他走路回去,眼下,念魚是幫了他大忙了,“果然啊,不愧是我許慕白的閨女,就是聰明又活潑!”

    陸綰綰翻身躍上那匹野馬,摸了摸臉是很溫順的母馬,然後放心的看著許慕白說道:“吶~念魚肯定跑得快,我就將就將就騎這匹野馬,就把你閨女讓給你騎吧!”

    言罷,一拍馬屁股,馬就向官道跑了過去。

    許慕白目光如炬的拍了拍直往旁白縮的念魚,語重心長的說道:“閨女,咱兩可就全靠你了。”

    誰知念魚毫不客氣的揚起蹄子踹在許慕白的腰上,最後多虧陸綰綰又返了回來,不計前嫌邀他一同共騎,許慕白才免予被念魚拋棄!

    越接近宣城,陸綰綰的心思便沉一分,才發現整座城白幡素稿,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孝衣裹身,馬匹在城門處被強制攔了下來。

    “不用擔心了,可能只是普通的貴族家裏死了人,別往壞處想!”許慕白握了握她冰涼的手,勸慰道。

    陸綰綰沒有掙扎,此刻她的心底就像是被放置在了冰水之中,冰水灌入她的耳鼻,窒息的恐懼感迎面撲來,半自動的伸手摸了摸僵硬到麻木的臉頰,然後在鍾情崖下帶在身上的暖陽被眼中看到的一切打破,轉眼碎成了一牙一牙的碎片,蒙上了不可言喻的一層灰濛。

    心底明明很恐懼,可嘴上還是嗤之以鼻,“一座城都在舉喪,唯有那些位高權重的人……”頓了頓,“能有這樣規格的……楚禹他似乎就……”這麼一句話似乎用完了她一身的力氣,要不是靠著身旁的許慕白,她早就坐在地上了。

    她有些害怕的抬頭,穿過城門彷彿能看見整座城籠罩在一片陰鬱的陰影下,變得深邃。

    他左右看看,突然被城牆上的一張檄文吸引,他放開陸綰綰走到檄文前,只是看了一二行便叫她:“小綰兒!看來不是楚禹。”

    他話音未落,她便站起身來衝了過去,快速的掃了一遍,她有些愕然,這字型她是認得的。

    這貼出來的檄文大致的意思就是:而是這宣城城主重病,所以刻意白幡素稿,過幾日,城主之女最近也要成親,俗稱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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