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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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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自然是我夫人

    過了一會兒,雨勢漸漸小了,身邊的環境也清晰了不少。

    “舒,舒服……”身旁的某人突然發出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喟嘆,將陸綰綰嚇了一跳。

    驚喜之餘又是上當的錯愕和憤怒:“你又騙我!”

    臉上的泥漿被雨水沖刷的差不多,一雙丹鳳眼用力的眨了眨,有些無辜的說道:“小綰兒,你說什麼呢?我剛剛的確是昏迷了,剛剛纔醒呀!”

    說實話,陸綰綰對他這種語氣無法抗拒。

    “身上還疼嗎?”陸綰綰岔開話題。

    許慕白哼了哼,嘟囔了句:“不疼了……”現在的許慕白聽話的就像個乖寶寶。

    “嗯!”陸綰綰放心的點點頭,就要離開。

    以為她要拋棄他的許慕白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就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說著:“哎喲,好痛啊,小綰兒,我要死了。”

    陸綰綰回頭,看見站不起來還硬要滿地打滾的許慕白,蹲在地上將他扶起來,無奈的說道:“我是要去撿柴火!”

    “你還會撿柴火?”許慕白表示驚奇。

    “在你眼裏,姑娘家應該是怎樣的?”陸綰綰歪著著問道。

    “嗯,身嬌肉貴,知書達理,十指不沾陽春水。”許慕白認真的回答著。

    “那是別的姑娘,我和她們不一樣,我經歷的事情多,所以別把我當你想像中的那種女子。”陸綰綰淡淡的說道。

    “這可不是好事!”許慕白突然很嚴肅的說了句。

    “呵呵……”陸綰綰輕笑出聲:“怎麼說?”

    “你知道瑣事的越多,就代表你受過的苦越多,如果對於你來說一次苦難代表一次經歷,一次瞭解~那就是不好,不值得……”

    饒是陸綰綰也被許慕白由衷的語氣驚到了,她有些驚訝的問道:“我簡直想不到你這種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實話,是誰教你的?”

    許慕白搖搖頭,“這種事情幹嘛要人家教,聽你這樣說,因為心疼,我原本就是這樣想的啊!”

    陸綰綰低笑著重複了一句:“心疼?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心啊?”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吧,我……”許慕白尚未反駁便聽見“咕咕咕嚕……”一股聲音從兩個人的腹中傳來,許慕白和陸綰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不約而同的嗤笑出聲,已經忘了剛纔要說什麼了。

    “我去撿柴火了,不然傷口浸了水,你就真得死在這了……”陸綰綰笑著站起了身,雖說餓是餓,可許慕白受了傷,能依靠的人只有她。

    懸崖下景色不錯,周圍的霧氣散開,許慕白這才能好好看看這個地方,這裏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他像四周望了望,不遠處是座巍峨高聳的山峰,鬱鬱蔥蔥的。

    山腳下有個小小的淺灘,河岸邊散落著很多幹柴,許慕白看著陸綰綰轉身,確認她背對著他撿柴沒有看向他的時候,這才緩緩的撩起衫襟,褪下了腿上的褲子。

    剛纔從山崖上掉下來的時候,尖銳的岩石破開了他下體的衣衫,傷口正中要害,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好傷在極隱蔽的臀部,況且剛纔又淋了雨,褲子緊貼,爲了在陸綰綰面前準備一個好印象,他是有苦難言。

    摸摸裏衣口袋裏縫好的金創傷藥包,許慕白長舒了一口氣。

    原本小雅爲了防止他受傷特地縫製在它身上傷藥的時候,他還嘲笑他多此一舉,想不到今日便用來解生死攸關之傷。

    許慕白轉了個身子趴在地上,把扯下來的藥包開啟,伸長了手臂將藥粉灑在傷口上,像剜肉般的疼痛傳至四肢,疼得他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齒,爲了不讓陸綰綰嘲笑他,他硬是沒有叫出聲來。

    再說去撿柴的陸綰綰,自顧自的去撿柴,等直起身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處山峰腳下的河岸邊,她沒想到地面下居然是別有洞天的別緻景象,

    她快走了幾步,等河水浸透裙裾,清爽的即視感接觸到灼熱的肌膚,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水中有無數魚兒在水中暢遊,她笑了笑,蹲在水邊纖纖玉手輕輕撥弄這水中的魚兒,魚兒們開始一鬨而散,見這岸邊的人兒沒有抓他們的意思,這才緩緩地靠近她,她在水邊逗留了有一會兒,怕許慕白出什麼事,這纔剛站起身子,便有一陣暈眩感襲來。

    之前墜落山崖,已經掏空了她的力氣,不過是蹲在地上撿了一會枯柴,又忍不住將雙足浸在冰涼的水底,便有些吃不消了,額頭上蒙了密密麻麻的一層細汗,站起身來還有些頭暈。

    蹲在河邊捧起一股清水潑在臉上,直到有些清醒了,她才抱著一堆乾柴回到許慕白身邊。

    岩石下的許慕白,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淺灘邊的陸綰綰,見她起身回來,連忙拉起褲子,把藥包又揣進身上,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幹嘛!”許慕白有些荒唐的揪著自己胸前的衣襟。

    不是他矯情,試問一個你喜歡的,卻對你沒什麼感覺的人突然間什麼也不說的就要扒你衣服的人,你會怎樣想。

    陸綰綰抓在他胸前的手不曾鬆開,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要看看你身上的傷口,總得知道你傷在哪了,傷的重不重才能想辦法救你呀。”

    陸綰綰看著可疑的紅暈爬上了身旁這人的臉頰,輕輕地在他腦袋頂上拍了一下,著急得解釋道:“我說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傷口,誰像你這麼齷齪!”

    “齷齪的人看別人,自然都是齷齪的。”

    陸綰綰咬牙切齒的笑了笑,“好,我忍,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一句話,到底脫不脫?!”

    許慕白有一瞬間的鬆動,但很快就閉著著眼睛佯裝生氣的表明了立場:“不要……”

    “本莊主的身體那可金貴著呢,只有一個人能碰。”

    “誰?”

    “自然是我夫人。”許慕白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綰綰,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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