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以為能保下她
“砰!砰!砰!”
門外不知道又是誰在敲門,陸綰綰頭都沒有抬起來,只是躺在床上含糊說道:“我說了,我不想吃。”
“砰!”耳邊再度傳來一聲敲門聲,似乎有陸綰綰不開門,他就不離開的架勢。
陸綰綰又飲了一口酒,腳下踉踉蹌蹌的磨蹭到屋前開門。
她的手將將放在門板上,房門便已經從門外被推開了。
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點的陸綰綰猛然向前倒去,幸好被楚禹眼疾手快的扶住。
女人貼緊自己的身體,一股蘭香香味混著頗為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楚禹這才發現,她竟然醉成了這樣。
九幽是楚禹身邊的頂尖近侍,見到此情此景,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主子,讓我來吧。”
他是有點擔心陸姑娘會衝撞了主子。
楚禹將陸綰綰攬在自己懷裏,低垂眉眼說了一句,“不用。”
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護著什麼寶貝,不想被別人染指一樣。
“你,你是誰啊?”陸綰綰抬起惺忪雙眼盯著楚禹看了一會兒,問出這樣的問題。
楚禹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陸綰綰忽然伸出手去捏楚禹的臉,就像是捏著一個糯米糰子一樣,她突然咯咯的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我記得,你是我的阿禹呀。”
楚禹心中一怔,看向陸綰綰的神情也變得有些複雜。
陸綰綰繼續嘟嘟囔囔的說道:“你怎麼突然間就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九幽已經石化當場,他若是耳朵沒問題的話,他是聽到了陸姑娘叫主子叫阿禹的。
這天上地下,還有誰敢這麼稱呼主子?
關鍵是,主子看樣子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甚至還有些高興。
他就這麼看著,直到和楚禹淡漠的視線對上,“好看麼?”
九幽連忙點了點頭,意識到哪裏有問題之後,然後又趕緊搖了搖頭。
“你……”
不等楚禹說完,九幽連忙說道:“主子放心,屬下什麼都沒有看見,屬下告退!”
開什麼玩笑,若是被主子揪住錯處的話,只怕他就是第二個玉碎了。
楚禹將陸綰綰攔腰抱起來,然後走進屋內。
她中途激烈反抗,似乎預感到了等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臉色很是紅潤。
“你放開我!”
“你再亂動,我就不敢保證碰不碰你了。”
這話一說完,陸綰綰果然老實了不少,如同牢籠中受傷的小獸,一沾到床鋪馬上縮到了最裏面。
“你剛纔叫我什麼?”楚禹坐在床邊,柔聲詢問道。
“阿,阿禹……”
楚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生氣了?”
“我……”她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然後輕聲說道:“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我。”
“什麼問題?”
“我記得,我好像親了你。”
“嗯,所以呢?”
“我那個時候是不是問了你,你要不要與我在一起?”
楚禹神色明暗幾番,然後輕聲詢問道,“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你還想和我在一起麼?”
不知為何,楚禹竟然還有一絲期待,縱然她現在爛醉如泥,說出來的話也不一定可信。
陸綰綰忽然大膽的撲到了楚禹跟前,然後單手勾住了楚禹的脖子,“我說的話當然是認真的,畢竟是我佔了你便宜,所以我應該負責的。”
“照顧我?”
陸綰綰含含糊糊的說道:“怎麼?瞧不起我?我告訴你,我雖然窮,但是我賣茶葉蛋也是完全能養活你和我的!”
“你要養我麼?”
陸綰綰的神情忽然落寞了下來,也鬆開了楚禹的脖子,失落的說道:“但事我覺得你似乎不需要。”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楚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被子給她拉在身上。
他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拿她怎麼辦了,或許他對她並不是全然無情的。
至少當他聽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是很感動。
關上房門,九幽便出現在他身側。
“主子,盛京那邊出了點狀況,可能需要您親自回去處理一趟。”
“玉柏什麼時候回來?”
“回稟主子,她已經到了。”
楚禹沉聲說道:“也好,給她右神衛的腰牌。”
“主子,這恐怕不太合適吧?”據他所知,這左神衛的腰牌就在紅歌手上,玉柏剛剛調任回來,就和紅歌平起平坐,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聽不懂麼?”
楚禹輕飄飄的睨了一眼九幽,後者連忙退後幾步,雙手於胸前握拳行禮,“屬下這就去辦。”
第二日一大早,陸綰綰便被門外的響動聲給吵醒了。
她揉了揉有些痛的腦袋,昨天的事情竟然忘得一乾二淨,只是隱隱感覺有一個人把自己抱到了床上,但是卻想不起那個人的模樣來。
她站在窗邊看著外頭,忽然看見一個酷似玉碎的人正在舞劍,招式間比起玉碎,更加精煉了一些。
玉柏作為一個習武之人,從她一動,便知道她已經清醒了。
她收了劍,然後衝着陸綰綰的方向輕聲喚道:“陸姑娘早。”
陸綰綰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指著自己詢問道:“你認識我?”
“嗯,我認識你,主子的座上賓,陸綰綰陸姑娘。”
陸綰綰連忙收拾清爽,然後從客棧裡走到後院來。
“姑娘看著面善,不知道和玉碎是什麼身份?”
“我是她的姐姐,姑娘喚我玉柏就好。”
“玉碎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我跟著她一起叫,叫你一聲柏姐姐,不知道合不合適?”
玉柏有些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若是姑娘喜歡,自然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這個玉柏和玉碎相比,要更加圓滑一些。
她知道怎麼說纔不會讓陸綰綰覺得尷尬,想來城府也不是一般的深。
相對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玉碎的姐姐,又因為她對玉碎有些愧疚,那陸綰綰是絕對不可能和她深交的。
“對了,玉碎已經將先前的事情用飛鴿傳書與我說過了。”
“抱歉,我以為我能保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