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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罪魁禍首

    “叛賊休得胡言亂語,來人,將她擒下,帶走!”

    “不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陸綰綰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有些倒黴,來聊城的目的原本就是爲了躲開紛爭,結果紛爭就是她本身自帶的。

    這群人在陸綰綰嘴裏塞著布條,一出門便將人直接塞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木桶裏。

    蓋上蓋子之前,為首的年輕人惡狠狠的對陸綰綰說道:“這一路上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將一具屍體運回去。”

    陸綰綰看的明白,這個人絕對是能說到做到之人,忙不迭點了點頭,便是自己等會兒一定安分守己。

    少年動作粗魯的蓋上了蓋子,陸綰綰在心驚膽戰中聽著車輪響動,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有人開啟了蓋子。

    陡然照射進木桶的陽光有些刺眼,晃得陸綰綰有些睜不開眼睛。

    少年動作粗魯的將陸綰綰拽了出來,動作倒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捂住陸綰綰的嘴,然後將人帶進一間寺廟。

    陸綰綰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但凡有可能的話,她還要靠著自己的記憶逃出生天呢。

    穿過一條竹林小徑,再穿過一道石門,正前方豁然開朗,正是連成片的廟宇殿堂。

    這裏和方纔不一樣,三三兩兩的聚集了很多人,他們看向陸綰綰的視線大多帶著仇恨和虎視眈眈。

    毫無疑問,這些人大多數自然都是和朝廷作對的那些人,想來和永城總兵府那些人應該是一夥的。

    “首領,叛徒帶到了。”

    森嚴大殿之上,方纔還在紛紛擾擾的人群頓時平靜的下來,紛紛回過頭來看她,那股子陰冷的視線匯聚成的冷氣侵入陸綰綰的背脊,看得陸綰綰汗毛倒數。

    雙手捆得結結實實,又有這麼多人盯著,每一個人都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她現在是不要想跑了。

    “陸綰綰,你可知罪?”

    少年嫌惡的將陸綰綰扔在大殿之上,徑直走到首領身邊,陸綰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咦?不是先前那個首領啊?這是怎麼回事?

    陸綰綰有口難言,實在想不到自己本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存在,怎麼能和這些多反叛的勢力都有關係。

    首領低頭質問,“你身邊那個男人呢?”

    他們說的自然是楚禹,莫說她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他們啊。

    所以陸綰綰老老實實的交代道:“我不知道啊。”

    “看來嘴巴很硬啊。”首領上前兩步,蹲在地上捏住陸綰綰的下顎,動作之大差點讓陸綰綰的下顎直接脫臼。

    “既然不肯說這個,那你不妨說說,你是怎麼勾結官府,陷永城的兄弟們於死地的?”

    陸綰綰的眼睛睜得老大,連忙說道:“這簡直是冤枉啊,這位首領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能把先前那群大哥陷入死地啊?”

    “哼,你還想如何狡辯,你前腳一走,後腳總兵府就被圍剿了,整座府邸除了你活著走出來之外,其餘一百五十六位兄弟全部死無葬身之地,若非你走漏訊息,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局面?分明就是你從中作梗,方纔讓永城眾位兄弟沒有反應的機會。”

    陸綰綰嘴角一抽,這都直接給她定罪了,認定是她做的,怎麼可能還會聽她解釋呢?

    還有一點,陸綰綰也沒有想到,方纔這人說總兵府裡死了那麼多人,聯想到他們先前腳下踩到的那些血印,以及自己喝了楚禹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就不省人事,而這段時間也是楚禹剛好消失的時間。

    那麼這件事和楚禹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牽扯,只是,陸綰綰不知道楚禹在這件事裡充當著什麼樣子的角色。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陸綰綰不說此事和楚禹之間的關係,可能真的要命喪當場了。

    奈何在沒有確定得到最後結局的時候,她還不想做這麼絕的事情。

    “月淮,背叛組織者該當何罪?”

    羈押陸綰綰前來的那個少年向前走了兩步,冷聲說道:“回稟首領,應當割了背叛者的頭顱,來祭奠我們被狗皇帝害死的同袍。”

    陸綰綰的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早知道這些人一開始打的是這樣的注意,她肯定不會自己逞強將這件事扛下來了。

    “不是,這個事兒真的是個誤會啊,要不你們找找我堂弟,說不定他知道什麼內情啊?”

    楚禹身上又說不清的秘密,對她也不是真心實意的,陸綰綰自然也不可能爲了維護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若是早些說還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方纔推卸責任,這些人自然也不相信了。

    月淮冷笑一聲,彎腰將她捆在手上的繩子一提,悠悠的說道:“放心,你堂弟也是兇手之一,我們自然會找,不過在找到他之前,需得你的人頭血來祭旗。”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在提醒陸綰綰,這些人絕非開玩笑。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祭旗!”

    眾人連忙附和起來,紛紛叫嚷起鬨道:“祭旗!祭旗!……”

    “還不快走?”

    話音未落,就有個大漢粗魯的拉著陸綰綰手上的繩子拖著她往外走,經過房間內一根柱子的時候,陸綰綰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柱子,垂死掙扎,“大哥,我覺得這件事還有迴轉的餘地,這樣,你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幫你們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好不好?”

    “你不就是想要拖延時間,等朝廷的鷹犬來救你麼?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月淮在這些叛軍之中,身份似乎奇高,有些話不需要首領說,只聽到他在巴拉巴拉的說,就直接判定陸綰綰死罪。

    他似乎有些過於熱絡了吧?說不定他在這件事裡也有很大的問題呢。

    陸綰綰隨即將矛頭對準了月淮,“你怎麼這麼急切的想要殺了我,是不是想要掩蓋真相?”

    人多勢眾,借勢把水攪渾,這便是陸綰綰現在唯一的籌碼。

    果然,人群中聽到她口中所言,開始竊竊私語,這時候有人提到有權望的人站出來說話,想要問問陸綰綰,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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