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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不關我的事兒啊

    楚禹眼神一凝,沒有說話,他知道陸綰綰有些話還沒有說完。

    果然,陸綰綰頓了頓,然後抬頭,有些騏驥的望著楚禹,“你準備去哪裏呢?”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楚禹想做的事情不過做了一小部分,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離去。

    他先是看了一眼陸綰綰,然後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綰姐姐難道不要我了麼?”

    “沒有沒有!”陸綰綰連忙否認,“我怎麼會不要你,只是離開了賴以生存的環境,以後的路如何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跟著我難免要受苦的。”

    說了半晌,原來是擔心這個。

    楚禹眉眼彎彎,“我當流民的那些日子,曾路過一個叫聊城的城池,那裏倒是沒有茶葉蛋的生意,綰姐姐若是沒什麼確定去處,不如去那裏?”

    一直以來都是獨身一人的陸綰綰有些心動,不管是現代還是這個時代,陸綰綰都明白錢財的重要性,這聊城若是真的能讓她的茶葉蛋生意發揚光大,她倒是願意去。

    只是,此去聊城路途遙遠,若是沒有錢財傍身的話,只怕寸步難行。

    關鍵時刻,還是楚禹拿處一袋沉甸甸的銀錢遞到了她手上。

    她先是歡喜,隨即陷入了沉思,狐疑的看著楚禹,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詢問道:“你怎麼會有這些銀子的?”

    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樣問,楚禹笑了笑,緩緩說道:“嗯,似乎是我以前的一塊玉佩,我把它當了。”

    經他這麼一說,陸綰綰方纔想了起來,第一面見著楚禹雖然落魄,但是腰間確實彆着一塊玉佩。

    這古代的玉佩似乎都是什麼信物還是傳家寶之類的,況且楚禹不像是真的農戶出生的孩子,倒像是家道中落的。

    那玉佩對楚禹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你說我們一定得離開麼,說不定官府的人根本查不到我們頭上呢。”臨了,她還是打起了退堂鼓,覺得自己嚇自己纔是最容易想多的。

    這裏雖然是窮鄉僻壤,但是陸綰綰穿越而來便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了,貿然離開也算是離開故土,自然有些不捨。

    楚禹說:“都看綰姐姐的,只不過,一旦有點蛛絲馬跡牽扯到你身上,便是死罪。”

    “還磨蹭什麼呢,快上路吧!”

    有楚禹的一塊玉佩典當的財務,他們一路上倒也沒有受苦,因為有楚禹在,所以也沒有受到什麼阻礙,一轉眼便是七日之後,聊城到了。

    和先前的城池相比,聊城明顯更加遼闊。

    兩岸青山傍水,三月時節桃李紛飛,和雲嶺城有著截然不同的美景。

    只是第一眼,陸綰綰便愛上了聊城。

    這裏太像是現代的揚州了,陸綰綰從小便是在揚州長大的,來到這裏纔算是來到了真正的故土。

    原本只是以為風光像是揚州,卻沒有想到,連內裡的聊城都和現代的格局差不多,是以,帶著楚禹出入,竟然比楚禹還要熟悉。

    楚禹收斂眉眼,輕聲詢問道:“綰姐姐,你來過聊城?”

    陸綰綰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或許小時候來過吧,”頓了頓,陸綰綰不可能和楚禹說太多,關於借屍還魂,穿越古今之類的事情,實在是太驚悚了,在這樣的世界很容易被當成邪祟。

    至少陸綰綰不想給楚禹留下這樣的印象。

    陸綰綰想了想,最後對楚禹說道:“我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或許以前來過,只是我不記得了。”

    楚禹注視著她的眼睛,知道她沒有撒謊,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聊城的風光很好,唯獨晌午時分,烈日炎炎,陽光毒辣。

    陸綰綰和楚禹並肩走著,各懷心思,所以誰都沒有說話。

    從清晨走到晌午,連老天爺都在跟陸綰綰作對,灼灼烈日曬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空氣中被蒸發的沒有一絲水分,額上滿是滲出的汗水,腳下有些虛無,若不是靠著一股意志強撐著,只怕人已經昏迷了。

    “綰姐姐,你還好麼?”

    “我有些難受,我們還是先找一家客棧歇息吧。”

    等找到客棧,楚禹回頭看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受控制,軟綿綿的跌坐下去了。

    昏迷之前看到了楚禹有些詫異的神色,然後徹底昏睡了過去。

    等到陸綰綰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子時了。

    她剛醒的時候,城中的更夫正好開始巡城,“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她仰面躺在床榻上,一睜眼便看到了淡紫色的床幔,屋外正巧響起了敲門聲。

    陸綰綰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有馬上開門,而是沉聲詢問道:“哪位?”

    “姑娘,我是客棧管事,先前那位少年郎讓我給您捎個話。”

    想來一定是楚禹,陸綰綰走到門前,卻在開門的時候猶豫了,她沉吟片刻,收回放在門把上的手,“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

    真不是她多想,而是最近她實在是遇到太多事情了。

    楚禹即便再生氣也絕對不會不告而別,有什麼話他也不會讓一個陌生人帶給她。

    所以這個管事的存在讓她有些懷疑。

    “這不太好吧,這畢竟不是什麼能隨意說出的話,要謹防隔牆有耳呀。”

    他這樣一說,陸綰綰便越發堅定的覺得其中有詐。

    楚禹這樣的性子,若沒有她的吩咐,和不熟的人多說句話都難,絕對不可能和他說什麼私密的事情。

    外頭的不會是管事,那會是誰?

    陸綰綰第一個便想到了先前挾持他們的那一夥人,只不過她來聊城的訊息如此隱秘,除了她也就只有楚禹知道了。

    難不成,楚禹纔是內鬼?

    她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楚禹是他們的人,那他也沒有必要幫她說話。

    屋外的聲音忽然消失,陸綰綰心中立刻警鈴大作,只不過來不及多想,房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

    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露出殘忍的笑容,盯著陸綰綰咬牙切齒的說道:“陸綰綰你這個叛徒,我們找得你好苦啊!”

    陸綰綰頓時喊冤,“叛徒?你們聽我解釋,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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