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淨趕緊應了一聲就從床上起來，將其他心思拋卻，了淨套了件大衣走到門口，開啟門，見門口站著一個小和尚。

    “有何事？”了淨簡單地拍了拍衣服，冷淡地瞥了眼小和尚。

    小和尚規矩地勾著頭，回答道：“是方丈找您，具體什麼，方丈沒說。”

    了淨輕皺，繞開他，抬腳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軟乎綿意的聲音，“師父大清早去哪啊？”

    了淨身子一頓，他微微地側了一下頭，聲音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方丈有事。”了淨溫和的說。

    來傳話的小和尚驚喜地抬頭看著站門口的祁風，他笑著跟祁風打招呼，“泫葉師兄，你今起這麼早啊？”

    原本看著了淨的視線右移，祁風上下打量著這個跟自己打招呼問好的小和尚，想了一會想不起來是誰，他乾脆說道：“師弟？你怎麼來了？”

    小和尚悄悄地瞥了眼了淨，他便抬腳跑到祁風身邊，笑著說：“師兄，今天還去後山撿柴嗎？我們都等你呢，你今起得好早。”

    祁風哈哈尬笑，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小和尚光禿禿的頭上摸了一把，“起這麼早不好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馬上就去。”

    了淨冷颼颼地瞥著那兩個看起來感情好的人，特別是祁風摸小和尚頭的那一刻，眼裏的溫度更是冷得能凍死人。

    了淨冷哼一聲甩袖扭頭就走。

    祁風側眼注意到了淨生氣離開的樣子，祁風嘴角微彎。

    了淨被方丈叫到寺廟後面，了淨進院看到方丈時，方丈正在品茶。

    方丈抬手示意了淨坐在對面，等了淨坐下時，方丈才緩緩地開口詢問，“了淨近來是有心事嗎？”

    了淨抬眸瞥了一眼方丈，再低眼看著石桌上的茶。

    方丈虛眯笑眼，眼角的魚尾紋深深地掛著，“是好事？但是對特殊的你來說是壞事，對嗎？”

    了淨伸手將茶杯捏在手裏，他並沒有回答方丈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佛說眾生平等，是對任何事都會平等嗎？”

    方丈的笑臉遲鈍了一下，又接著慈祥地笑著，“當然，萬事萬物皆有因有果。”

    “佛祖很大度的，他會包容每一個可原諒的人，給他們機會。”

    了淨盯著茶水裏浮浮沉沉的茶葉，耳邊聽著方丈的大悟大得。

    很奇妙的是，在本該傾耳恭聽的時候，了淨想的是祁風的面孔。

    以及昨晚的旖旎風光。

    “佛祖……會原諒犯戒的僧人嗎？”了淨突然嘀咕出聲。

    還在大肆地跟了淨講佛道的方丈震驚不已，嘴角的弧度逐漸降下去，方丈小心翼翼地詢問了淨，“了淨是犯了什麼事嗎？戒律都是人定出來的，不要太約束自己，這一次兩次的犯戒情有可原。”

    了淨又重新緊抿上唇，他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三次還是找佛祖面前……

    了淨的臉色有點難看，方丈心下一慌，微微傾身，小聲地問：“了淨可以跟老衲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