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地上橫七豎八的凳子可看出跑的人有多慌亂。

    “肉是從哪來的？”警察們進去取證，祁風繼續呆外面問店老闆，“發現是人肉的在嗎？”

    店老闆回答前一句，看熱鬧的群眾裡就有人站出來。

    店老闆說這是他媳婦早上買的，新鮮的豬肉，不可能是人肉。

    站出來的這個人的確是箇中年男人，短T恤，短鬍子，頭髮長到蓋過了耳尖，這邋遢的想象讓人皺眉。

    這個男人嬉皮笑臉地走上來，看著祁風，說：“是我發現的警官。”

    祁風朝店裏招手，一個警察端了碗餃子過來，祁風指著這碗餃子，“這是人肉？你怎麼知道？”

    男人看到這冷颼颼的餃子就緊皺眉，他撇開頭，扯著嘴角，“警官，我是隔壁村的一個鄉大夫，早上過來買點藥，看這裏有餃子店就來嚐嚐，哪知這肉是人肉！警官我跟你說，這人肉跟豬肉雞肉這些完全不一樣。”

    男人嘰嘰呱呱的，看起來挺健談的，他甚至都跟祁風扯了大篇的醫學常識。

    祁風不想聽，因為他太話癆了。祁風乾脆側頭看著店老闆，“你媳婦呢？叫出來問問肉是在哪買的。”

    “哎哎，警官，你別不聽啊，我跟你講，這人肉除了這些還有一個特別好分辨……”男人拉著祁風還想聊，祁風旁邊的警察上前將他攔住。

    這個男人就換一個目標繼續給人家普及。

    店老闆對著店旁邊的小居樓喊了一聲，然後便看見一個面色暗沉蠟黃的女人從裡面走出來，女人兩手往自己圍裙上擦，一臉懵逼地看著店老闆，及祁風，“咋了當家的？”

    男人苦哈哈的小聲跟祁風解釋，“媳婦她照顧老人呢，不知道這事。”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祁風微微地點頭，店老闆大聲地問他媳婦這肉哪買的，老闆娘眨了眨眼睛，“還是那老趙家啊，早上就他一家肉鋪開著。”

    祁風偏頭對旁邊的警察說道：“去找那個老趙肉鋪。”

    老闆娘湊到店老闆旁邊，她偷偷地看了眼祁風，用自以為小聲地問他：“當家的，這是咋了？咋把警察請來了？難不成咱家出事了？”

    店老闆哈哈笑著，他尷尬地看了眼祁風，輕輕推著老闆娘，“你就別擔心了，娃馬上要回來了，做飯去吧，昂。”

    沒多久他們就找來了那個賣豬肉的老趙，老趙看著一身警服的祁風，又看了看經常在自家買豬肉的那一家，他迷茫地問，“發生了什麼事啊？”

    “今早賣給他家的肉是哪來的？”祁風指著背後的店，問這個老趙。

    老趙心咯噔一下，他表面虛慌了一瞬間，“就昨晚我現殺的豬肉，警官啊，我這肉絕對沒問題，不信你去我家看！”

    老趙還往身後看去，“不信大傢伙也來說說，我家的肉絕對沒問題！”

    在這裏多多少少都有幾個買過他家的肉，也幫他喊著。

    論人氣，店老闆的餃子店也有不少，只是被這個鄉大夫給嚇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