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亙，因為你給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大魔頭，而是巫族那個英勇的少族長。”

    林羽說道，“你知道嗎，在那個祭壇中，我讀取了那些族人的記憶。你的手下沒有一個不佩服你、不尊敬你，你就是他們心目中永遠的英雄。所以，哪怕你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我依舊相信，那個拿刀和青麵怪拼命的英勇少年還在。”

    “呵呵……”巫亙莫名地笑了兩聲，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林羽接著說道：“那些年輕的族人沒有對不起你，他們更是在死之前把所有的願望都寄託在你身上，我相信你對他們也是心存內疚。只要我除掉讓你變成眼前這副鬼樣子的罪魁禍首，我相信那個英勇的少年很快就會回來。”

    “林羽，你為什麼一定要讓那個少年回來？”巫亙臉上的笑容非常空洞，“那個少年回不回來又有什麼要緊？”

    “我實力越強，就越能感知到一場大劫難就要到來。”林羽說道，“這場劫難，應該就是西方異人族的入侵。所以，我需要那個少年的力量。當年，那個少年和他的手下可是守護了華夏南邊一方的平安。”

    “家國大義？呵呵呵呵……”巫亙又是很沒營養地乾笑了數聲，“你覺得，在我變成數千年惡魔之樹後，我還會在乎這個？”

    “你總有在乎的東西，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執著想要報仇。”林羽非常認真地看著巫亙，“你心裏還無比記掛著巫䒩，對嗎？”

    “林羽，你別逼我翻臉！”巫亙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冷，“我願意和你聊天，可不代表著什麼都能聊！”

    “有些事實，總是要面對。”林羽緩緩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相信，你應該還想再見她一面，哪怕只是一面。”

    “什麼？”巫亙渾身抽搐了一下，“你……有辦法？”

    “我沒有。”林羽說道，“不過，阿霜說她有辦法。”

    “夏霜？”巫亙一把抓住林羽的雙臂，激動地搖晃著林羽，“她有什麼辦法，告訴我，快點告訴我啊！”

    林羽一本正經地說道：“阿霜說過，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魂飛魄散。冥界有一處地方，名叫‘忘川’，那兒盡是像巫䒩那樣不得轉生的殘魂。只是這些殘魂全部糾纏在一起，早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了。只要你能帶著巫䒩的殘軀，說不定能在忘川河裏召喚出巫䒩的殘魂。”

    “真的……可以嗎？”巫亙的雙手不停地顫抖，眼睛也變紅了，“林羽，你沒騙我？”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林羽說道，“除非阿霜也騙我。”

    “林羽，我想現在就去，可以嗎？”巫亙的語氣竟然變得非常卑微，“只要能讓我再見阿䒩一面，哪怕要我馬上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現在去不是不可以，可是，這代價太大了。”林羽說道，“不僅僅是你，而且帶你去冥界的阿霜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