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燦燦不解，“什麼暗衛？”

    盛楚玉放下茶杯，看了燦燦一眼道：“王爺離京的時候將自己貼身的暗衛給了你，就是怕你有危險。果然不出所料，你還真的涉險，暗衛回稟訊息給王爺，王爺就命我來救你。恰巧半路遇上這個從來都不肯露面的南風名士，所以我就將計就計假扮他混了進來。”

    盛楚玉上下打量著燦燦，“沒想到你竟然會是前朝的公主，真是令人大吃一驚。怎麼樣，你是真的想復辟嗎？”

    燦燦搖搖頭，“豊朝的根基已穩，再掀起戰爭受苦受累的只有百姓。”

    盛楚玉挑眉，“你這番說辭倒是和王爺很像。”

    燦燦手指蜷曲，“他、還好嗎？”

    盛楚玉愣了下望著燦燦躊躇的樣子笑了笑，“王爺自是安好，只是這麼一去只怕是永無回京之日，當初若不是王爺臨時改了主意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什麼主意？”

    盛楚玉見著燦燦一臉疑惑的樣子將杯子放下，嗔怒道：“你不會真的以為就憑那個小皇帝就能打倒王爺這麼多年的心血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燦燦心中忐忑不安，有個念頭呼之欲出，“不是說血戰了三天三夜最後王爺他……”

    盛楚玉冷冷笑著，“那是王爺故意讓著那個小皇帝，不然憑藉王爺的實力兩個小皇帝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那他為什麼這麼做？”燦燦情緒低落，心神不安。

    “你當真不知是什麼原因嗎？”盛楚玉見著燦燦難受的模樣語氣微軟，“自從那日家宴王爺從皇宮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將所有的人馬都分散了開來，又將所有的心腹都解散，最後帶著說是三十萬大軍實則不過一半的人馬去攻打奉天門，結局自然是可想而知。如果不是王爺防水，就憑甫微也想抓得住他？真是可笑，別忘了，王爺當年可是戰功赫赫的常勝將軍！”

    盛楚玉說之引起了內心情緒波動，一抬手將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王爺說，他原先以為那個位置就是天下最好的東西，可是到頭來他發現他錯了，他親手將全世界最好的推開了他的身邊。他說你不希望他去奪那個位置，引起戰爭造成百姓流離失所，那麼他就不去做，但是就算他無所作為小皇帝也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倒不如他主動出擊落個戰敗的下場，這或許是他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讓這天下徹底的安定。”

    盛楚玉長長嘆息一聲，“真不知當初將你接進府中是對還是錯。”

    “原來他都是爲了我。”燦燦心頭疼痛瀰漫疼至百骸，“這件事情終究是我對不起他。”

    “你們兩個都有對彼此的虧欠，也有對彼此的贈與，只能說你們沒有機緣，註定走不到一起去。”

    盛楚玉百感交集望著燦燦難過的樣子有些哽咽。

    可是你又何曾知道，當初你小小的舉動救下了一個少年也略過了那少年的心。

    茶杯中殘水倒映著盛楚玉落寞的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