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他可以等
燦燦猶豫又糾結,只好將外袍脫下小心翼翼地從盛瑾的身上跨過一隻腳還沒有收回突然天地旋轉在回神時盛瑾不知何時壓在她的身上。
燦燦緊張的直咽口水,想著如果等會盛瑾要霸王硬上弓的話枕頭能不能將他給砸暈。
盛瑾注意到燦燦那隻漸漸摸向枕頭的手,目光微垂伸手將床裡面的被子拉過來蓋在燦燦身上。
“晚上天涼,蓋好被子彆着涼。”
說著便翻身躺好,眼睛盯著花帳。
有些事情急不得,他可以等。
燦燦捏著被子目光偷偷一瞥,見著盛瑾已經入睡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手指一點一點地叩著被子,望著頭頂上的花帳腦袋裏麵亂糟糟,明明折騰一天累的緊卻偏偏沒有睡意。
也是,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能睡著才奇怪了。
燦燦調整呼吸,慢慢側身背對著盛瑾,這才閉上眼睛在心底裏默數綿羊。
盛瑾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望著背對著他的燦燦眸子裡的光徹底失去了光彩。
燦燦,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的心追回來!
夜深寥寥,宮人瞧著外面的天色走進內室,見著還端坐在床邊的皇后娘娘莫名感到難受,小快步上前道:“皇后娘娘,方纔陛下派人來說已經在翊坤宮歇下了。”
宮人頓了頓,見著皇后娘娘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悲只好硬著頭皮接著道:“皇后娘娘,讓奴才伺候您梳洗就寢吧。”
沈良珺回過神望著面前站著的宮人蹙起的眉心微鬆,“陛下歇在了翊坤宮?”
宮人點點頭,“是……”
沈良珺揮手,“你們都退下,本宮自己來就行。”說著,揉了揉額頭,臉上是隱藏不住的疲憊。
宮人明白皇后娘娘心中難受便應聲退下,須臾,房間裡空蕩蕩只剩下沈良珺一個人。
沈良珺起身坐到梳妝檯前,望著銅鏡裡鳳冠加身的自己眉心皺了皺,抬手就將頭上的鳳冠金釵步搖全部都拔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長髮如同瀑布般順勢而下,披散在腦後,脖子瞬間都感到輕鬆許多。
沈良珺摸著自己的臉,施了濃妝顯得幾分成熟還帶著幾分嫵媚,她這張臉當真是比不上燦燦那張嗎?
為什麼她卻這般的悲憐,總是什麼都得不到。
沈良珺雙眸緊閉,腦海裏突然出現月牙形狀胎記,猛地睜開雙眼,略過一片冷意。
起身走進屏風內,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一套夜行衣。
趁著天黑,走出宮門,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欽天監府。
沈司坐在院子中,石桌上面擺放著酒盅,還有三個酒杯。
望著天上的彎月,沈司神色有些惆悵像是對什麼東西有了釋懷之意。
“王上,王后,今夜就是為你們報仇的時候。”
沈司倒了一杯酒仰頭飲盡,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等那個狗皇帝駕崩的訊息!
“誰!”
身後樹影婆娑,沈司警惕眼神變得兇狠。
“是我,義父。”
沈良珺從樹木後走出來,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酒杯目光暗了暗。
“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