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迫切想保護一個人
靠近庫房之後,盛楚玉從窗戶縫中見到了屋子裏的情形。
屋子裏麵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盛裕延。
盛裕延手中拿著一本本的摺子,因為光線的原因盛楚玉看不清楚摺子上面的字。不過根據木架的排列,還有盛裕延站的位置可以推斷,那是鮑家的資料。
盛楚玉器哦啊然退下回了房間,神色比之前更加的鬱鬱寡歡。
但王爺能出手,小丫頭必然能夠無恙。
只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盛楚玉看著自己一雙寬厚的手,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無力感,這種感覺哪怕是他被捆在木樁上要渴死,被宣佈要砍頭示眾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原來,他也想這樣迫切地去保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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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含象殿。
暖閣之中,德妃用帕子不止一次地擦著眼淚,哭哭啼啼的聲音就沒有斷過。
盛瑾有些煩躁地看了德妃一眼,礙於情面又不能發作,聽著德妃越來越尖銳的哭聲,盛瑾握拳咳嗽幾聲,朝著一旁的小庫子使著眼色。
小庫子接收到指令,上前伸手作勢要將德妃攙扶起來。
“德妃娘娘,地上涼,您快起來。”
德妃正哭的傷心,一把推開小庫子,眼淚花花地望著盛瑾,時不時地還擠眉弄眼,硬生生地從微微溼潤的眼眶裏擠出豆粒般大小的眼淚。
“陛下,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的侍女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宮正司裡面,還被人打成重傷,最可惡的就是那個宮人,她不僅下毒毒害淑妃姐姐,還膽大包天在牢房之中私會男人!”
德妃說著說著又哭哭啼啼起來,“陛下,那個男人窮兇極惡,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人。陛下您看吶,他還敢打臣妾,您看,這就是他打的……”
德妃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痕。
盛瑾瞥了一眼,雪白的胳膊上只有指甲蓋那麼大一點的紅色印痕。盛瑾蹙眉,耳邊還響起德妃方纔說的‘私會’二字。
這二字就像是一把火將盛瑾的心燎的火急火燎。
他早就警告火她離那個工匠遠些,沒想到她非但沒有聽進去還把他的話當做是耳旁風。
如今倒好,兩個人竟然還到宮正司的大牢裡面去私會了,真是好的很!
盛瑾袖中的拳頭越握越緊,眸子低垂卻將情緒隱藏的很好。
“陛下,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他們兩個人膽大包天,穢亂後宮,無視宮中規矩,理應車裂!”
德妃說的咬牙切齒,在盛瑾眼中德妃的模樣可真的半點大家閨秀的影子都沒有,活脫脫地像市井潑皮的婦人。
“車裂這等殘暴之詞實在是不能從愛妃這般好看的嘴中說出。”
盛瑾悠悠抬眸,語氣漠然,再次看向小庫子。
小庫子只好上前,伸手作勢要攙扶德妃。
德妃瞥了小庫子一眼又看了盛瑾一眼,沒有再推開抬手搭在小庫子的手臂上站了起來。
見好就收,這也是胡德義教她的。
雖然胡德義這個人的人品不行,可是教她的東西有時候還是挺實用的。
“陛下,臣妾受點傷無所謂,但是臣妾容不得別人玷汙了皇室的名聲。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陛下該有多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