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只怕你是跟我的那個傻妹妹說了不少的甜言蜜語纔會讓她接納你。可惜啊，男人終究都是靠不住的。如今她有了難，命懸一線，還能依靠誰……”

    武子良拳頭越握越緊，轉身朝著於元香道：“我是真心待她，不願見她受半點的委屈和傷害！可是我只是一介草民，我能做什麼？！”

    於元香看了一眼暴躁的男人淡淡地說：“你能做的事情多了，就是看你願不願意去做而已。”

    “我……”武子良有些猶豫，可是一想到燦燦在受苦受罪心裏頭就不是滋味，“我能做什麼！”

    於元香見著一下子像是頓悟的武子良嘴角微揚，很快就收斂正色道：“帶她走，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武子良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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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裏的蠟燭又被點上，天窗裡透進來的全是黑色的光。

    燦燦坐在牆角將目光從天窗那裏收回，見著一直朝著她望的以丹努了努嘴，起身走到以丹的身邊坐下。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從她回來直到現在，以丹一直用這樣的目光盯著她，也不說話也不動，就像是一個木樁子一樣。

    “我問什麼你都說？”以丹很明顯不相信燦燦的話。

    如果她真的想說，那麼又何須等到她問。

    “嗯……你問，我儘量回答。”

    燦燦不能說絕對，只能這樣保證。

    以丹撇了撇嘴，瞬間後悔當時怎麼腦袋一發熱就跟她站到了一起。

    “你去給娘娘解毒，娘娘現在身體怎麼樣了？”以丹望著燦燦，這是她最想知道也是最擔心的事情。

    她與娘娘一起長大，情同姐妹，要是娘娘出了什麼事情她斷不會原諒自己。

    “我已經施針解了娘娘身體裡的毒，你不用擔心，娘娘休養半個月時間就會恢復元氣。”

    “那就好。”以丹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忽然神色變得捉摸不清，“是誰下的毒。”

    燦燦望著以丹，因為牢房昏暗，以丹又靠牆而坐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神色。不過根據語氣可以推斷出以丹現在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燦燦為此選擇沉默。

    因為這個人說出來，很有可能對以丹也是一種傷害。

    以丹見著燦燦沒有回答，抬起頭望著燦燦，“是千青是不是？”

    燦燦嘆息一聲，“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再來問我？你這樣只會讓自己陷進痛苦之中。”

    她還記得，當時以丹跟她說起千青時候眉飛色舞的樣子。

    以丹說：“你都不知道當娘娘告訴我千青就是小時候跟我們一起長大的那個女娃時我有多高興。”

    小時候的相依為命，是最讓人掛懷難以割捨的。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沒想到真的是她！”以丹恨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我就知道德妃將她送過來準沒有好事！都怪我，是我大意了，是我讓她靠近了娘娘纔有了下毒的機會……”

    “就算沒有你，她也會有機會。”

    忽然響起女聲在空蕩的牢房中飄蕩還帶著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