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好大的架子
魏尚宮一驚,起身慌張間打掉身旁的茶盞,茶盞落地清脆一聲摔的稀碎。
只見太妃盛氣凌人走了進來,臉色沉冷,不怒自威。
“奴才不敢。”魏尚宮跪地匍匐,渾身涼透。
崔尚功福身從袖中掏出一份手令展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尚宮,便將手令遞給太妃,“奴才有罪,沒有早點將太妃手令拿出,讓魏尚宮產生誤會,都是奴才的不是。”
太妃冷眼看了魏尚宮一眼,徑直走過去坐在軟榻上,“別什麼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哀家不聾,聽的清方纔魏尚宮說的話!”
太妃心中不滿,這個魏尚宮早年間是先皇后的人,她還是昭儀的時候受了這個婦人不少的氣,最終熬到先皇后撒手人寰卻沒有想到先皇后一道遺旨竟保全了這個婦人還讓她成爲了尚宮院的尚宮。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故意將尚宮院的權利給刮分掉,若不是這一次誤打誤撞讓淑妃搶了話口,這兩個宮人還是關不到這個尚宮院裏麵來!畢竟,她養了幾年的心腹尚功院也不是擺設,她在尚功院裏設的宮正司更不是擺設,就是爲了削弱尚宮院的權利。
“太妃恕罪,奴才只是一時口誤絕沒有冒犯太妃之意。”魏尚宮神色惶恐,她早年間就與太妃有過矛盾,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又仗著有先皇后罩著,所以纔會目中無人蠻橫無禮,如今才懂悔不當初,眼下就是現世報。
“絕無?”太妃冷笑,“那魏尚宮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還敢給哀家派過來的人甩臉色,哀家不知,魏尚宮這臉色究竟是想甩給誰看!”
魏尚宮心頭一顫,“奴才知錯,請太妃責罰。”
崔尚功垂眸望著匍匐在地的魏尚宮,神色淡然並不憐憫。
如果說五院之中她最看不慣誰那便就是魏尚宮,早年間魏尚宮仗著自己是六院之首沒少的作威作福,險些導致六院分崩離析,如今六院之間的不和諧也都是託魏尚宮之福。
她很是想不通,先皇后那麼豁達的一個人怎麼會養出魏尚宮這般驕橫的人來,驕橫到令人無法容忍。
“崔茴,你覺得呢。”
崔茴是崔尚功的名號。
崔尚功微怔,沒有當上尚功之前這名字還能經常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當上尚功之後便就只能從太妃的口中聽到,有時候她自己都會忘了自己叫做什麼。
“太妃息怒,魏尚宮也不是有意,現下最重要的還是將趙采女中毒的事情查清楚。”
太妃看了崔尚功一眼,“你還真是被她說中了,是怕自己院中其他人收到連累。”
崔尚功頷首,這件事情不能拖,越拖就越夜長夢多。
“啟稟太妃,淑妃娘娘求見。”一宮人走進來福身道。
太妃笑笑,“她倒來的及時,宣她進來。”
“是。”
宮人退下,片刻淑妃走了進來。
望著跪在地上的魏尚宮,淑妃福身行禮,“妾給母后請安。”
“起來吧。”太妃瞧著淑妃,姿態端莊倒是大氣,比她那個侄女強,可惜不能成事,“給淑妃看座。”
“謝母后。”
淑妃入座,瞧著一旁的崔尚功便看向太妃盈盈一笑,“母后這是因何事動肝火?”
“只不過是奴才不懂事,哀家教訓幾句罷了。”太妃冷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