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兮接過大理寺卿遞來的資料，翻看幾眼，蹩了蹩眉。

    “毒煙？這是何物？”

    “此物其實便是有毒的煙，只是不知是此煙帶毒帶的少還是如何，並不會一下至死，皆是三日後身體從內部開始腐爛，現下已經有了十餘起命案，屍首皆是此特徵。”

    大理寺卿有些頭疼的開口：“此物其實已經問世一段時間了，只是先前並沒有如今這般的嚴重。”

    路遠兮蹩了蹩眉，道：“沒有查到是從何處購入的？下毒之人也沒查到？”

    “怪就怪在這裏，這些人，應該都是自己服下的毒煙。”

    “嗯？”聞言，路遠兮蹩了蹩眉頭：“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

    毒煙這東西跟毒藥還不一樣，這東西暫且不說是否有味道，單單是那煙霧，就是誰都能放的。

    “因為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據仵作回稟，他們的手上都有厚厚的老繭，而且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痕，應是行走江湖之人。”

    微微一頓，大理寺卿又道：“雖說受害者都是江湖人，但畢竟是在京城遇害的，而且人數也在逐漸增多，若是朝廷不給個交代，只怕……”

    路遠兮點頭：“行了，我懂了。”

    說罷，低頭又翻了兩下手中的資料。

    從資料中抽出了兩張關於毒煙的，道：“這兩張借我一天，我回去找人問問。”

    大理寺卿頷首：“這些資料，小侯爺您收著便好，本來就是給您準備的，您今日若是不來，下官還想著要上門拜訪。”

    路遠兮將資料重新放回去，似笑非笑：“大人，你之前可是並不想讓我接手大理寺的案子的。”

    “以前下官無知，不知道路小侯爺其實也很負責，也是被小侯爺之前在外的形象給騙了。”

    大理寺卿尷尬一笑，實話道。

    “之前在外與在大理寺自然是不一樣的，父親還特意交代過我，讓我收斂些。”路遠兮道。

    “原來如此。”大理寺卿這纔算是明白過來：“原來是路侯爺交代的，下官還以為……”

    “以為什麼？”

    路遠兮挑眉看著他。

    大理寺卿連忙搖頭：“沒沒沒，沒什麼沒什麼。”

    路遠兮收回視線，將手中的資料摺好，收了起來。

    “受害者的屍首在何處？”

    “此事比較棘手，原本是在京兆尹府的，但陛下將此事全權交給了大理寺，受害者的屍首也是昨晚連夜運來大理寺了。”

    路遠兮點頭：“帶我去瞅瞅。”

    大理寺卿：“……”

    瞅瞅……

    您這是去看熱鬧呢？

    但是心裏吐槽歸吐槽，大理寺卿還是帶著路遠兮到了停屍房。

    隔著大老遠，路遠兮都能聞得到那令人作嘔的氣味。

    他皺了皺眉，嘴角一陣抽搐：“這裏有幾具屍首？”

    “受害人一共十三個，都在這裏了。”大理寺卿頓了頓，又補充道：“其中已經有五個只剩白骨，其他的也是不同程度的腐爛。”

    怪不得。

    路遠兮心道。

    就這個味道，待在這裏半天，都能把人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