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從樓上扔花盆，砸死行人，哪怕不是主觀故意，別人的生命因他而死，在神國來說，一命等於一命，這就是殺人之罪。

    但相反，如果有人專門去挖空心思，做善事好事來謀求神國勳績獎勵，也是徒勞的。

    【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有惡必罰】，這便是神國處理類似事情的態度。

    可想而知，這和社會治理的原則格格不入，全方位發生著衝突。

    好在，父神早就避退神國，神國不再親自對罪人降下處罰，都只是標記罪孽了事，任由人類各國自己處理。

    但犯罪依然是犯罪，若阿爾伯特犯下過此種罪孽，這幾十年，怎麼會藏得如此之好，沒被任何媒體爆出來過？

    “青梅竹馬原則，”阿爾伯特露出追憶表情，“因我當時只有11歲，她更小一歲，按照合衆國的青梅竹馬原則，我們儘管發生關係，因為年紀尚小，不算是犯法，而且爲了保護兒童隱私，我還得到特許，可以不公開自己的【罪孽】。”

    芙蕾雅無言以對，各國律法不同，德希特帝國嚴刑峻法，倒讓她沒有想到，兩國法律架構上的不同。

    然而，旁邊卻有個懂合衆國法律的。

    日昇的凱瑞甘，日昇作為合衆國的鄰居，兩國互相間的瞭解不淺。

    紅髮幽靈挑挑眉毛，冷冷問：“據我所知，還有一條重要的判定原則，是否主觀故意，阿爾伯特，你當時齷齪骯髒的心思，到底存了幾分？”

    就算是青梅竹馬，也有懵懵懂懂兩小無猜，和陰暗齷齪暗生邪念。

    “我說了，我是個壞種，”阿爾伯特苦笑著擺擺腦袋，“不過，我的爺爺在當地很有影響力，也很會談判...花了一大筆錢，我們兩家達成和解，並且為我們兩個舉辦秘密婚禮。”

    “後來你拋棄她呢？”芙蕾雅追問。

    “這就是個俗套的故事了，你知道，大學時我已經展露了學術上的天才，漂亮的花兒太多，我可以任意採摘，沒有哪個男人能忍住的。”

    阿爾伯特說得輕鬆，喬安娜只覺三觀崩塌。

    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她現在的想法。

    如果不是陸離正緊緊摟著她的纖腰，欺負得她喘不過氣來，她一定會怒斥阿爾伯特這個渣男...誒？

    陸離這傢伙，不也是一個渣男？

    芙蕾雅和凱瑞甘，也頗有氣憤，不過，她們作為一夫多妻制的帝國國民，氣憤的點不在阿爾伯特花心--某種程度上，她們兩個還有有本事的男人才能花心這種思想--她們氣憤的是阿爾伯特拋棄正妻原配。

    不過，劈腿離婚，這種事如果情節不嚴重，並不算神國規定的罪孽，她們也無以指責阿爾伯特，最多看不起罷了。

    看不起，這顯然也是陸離對阿爾伯特的看法，因為鄙視阿爾伯特的為人，所以他不願意救他--哪怕只是舉手之勞。

    “咳咳...不來了！”

    喬安娜好容易掙脫陸離魔掌，見對方意猶未盡，慌忙逃出他的掌控。

    陸離右手還插著阿爾伯特的額頭，不能追捕喬安娜，十分遺憾。

    “你怎麼知道的，我的陳年舊事？”阿爾伯特問。

    陸離回味著嘴裏的回甘，咂咂嘴，“從你的堂妹那裏。”

    阿爾伯特一驚，“她還沒死？我得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