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萬二，就算一百二的勳績，要貸給戰狂都得謹慎--尤其考慮到現在金雀花正在進行衛國戰爭，壞賬的機率太高。

    “我貸這筆款，是爲了突破九品，我有極大把握，這一點，我已經連同靈域網路的測謊報告發給你了！”

    “的確，我收到了，”高炮愁眉苦臉，十分為難，“我也確信您極可能突破九品，但就算是一位九品戰神，要貸一萬二千這樣的大數字...”

    “你可以分發下去，”戰狂敲敲桌面，沉聲道：“我們一起賺錢！”

    “呵呵，這個嘛...”

    高炮嘴上笑呵呵，心裏已經罵開了娘。

    賺錢？賺個鬼！

    戰狂這話裡意思，就是讓高炮牽頭，去擼其他灰色地帶的小貸，這家擼幾十點，那家擼一兩百，宇宙那麼大，小貸多如沙，擼個一兩萬並不困難。

    但要還顯然是絕不可能，戰狂簡直把【有借無還】寫在臉上。

    高炮再看看厲蒼天神色，琢磨著對方恐怕也是一樣的想法：憑本事擼小貸，憑混不吝不還錢。

    然而，高炮並不想惹這一身騷，不值當。

    能做宇宙小貸，尤其是涉及到勳績生意的，背後股東少不得都是跨星系的大佬或者橫霸一方的地頭蛇，催收團隊更是【品質過硬】！

    在心底，高炮已然否決了這筆單子，他心裏好奇的是，為什麼這兩位高階師士都很缺勳績的樣子？

    乃至於昏了頭一般，提出這等異想天開的要求？

    尤其厲蒼天，按理來說對方現在春風得意，怎會淪落到放棄名聲，放棄大好前途，擼小貸？

    難不成，和傳言一樣，他想背棄大秦共和國，轉投泰坦帝聯？臨走之前，狠狠地利用大秦的背景撈一筆？

    這更說不通，就算他投靠泰坦帝聯，他的名譽信用也十分重要，不如說，他如果真的【叛國】，就已是不忠，再要是不講道義...他還怎麼披這一身人皮？

    雖然萬分好奇，高炮卻沒有探究的意思。

    過剩的好奇心有害無益，高炮組織了一下語言，正張口要用話術勸退兩個妄圖不勞而獲的異想天開者。

    叮叮~

    靈域網路提示，新訊息。

    高炮瞥了一眼，目光凝住了。

    是來自古靈閣閣主的訊息，父神在上，高炮在古靈閣打拼三十多年，還從來沒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閣主發生過聯絡！

    在閣主面前，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恐怕至少要到閣內供奉（高階催收員）、合夥人（政商靠山）那一層，才能入閣主的法眼。

    閣主怎麼會給他發訊息？

    ...

    表面上一派鎮定，厲蒼天緩緩捋著鬍鬚，眯眼似乎成竹在胸，其實心虛得要死。

    一萬二，這是戰狂要借的數額。

    厲蒼天要借的，遠比這個多！

    明明厲蒼天作為大秦共和國九品戰神，高炮不先和他談，而是先跟地位稍低的戰狂談。

    隱含的意味，便是拒絕，不過先拿戰狂來做個緩衝。

    但，如果真的借不到，

    豈不是要面對陸離失望的眼神，陸少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厲蒼天因此反而越加敬畏他，更絕不願意讓陸離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