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向梁山泊討魚
“吳博士,我大兒子是賣草帽的,二兒子是賣雨傘的。下雨天,我擔心大兒子的草帽賣不出去;大晴天,我又心愁二兒子的雨傘賣出去?你看我這大晚上的天天睡不著覺,你能給我想想辦法嗎?”
吳用身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拉住他,哀求道。
吳用正要答話,張雲開口道:“老大娘,你可以換個想法。大晴天你大兒子的草帽生意好得不得了,下雨天你二兒子的雨傘生意興隆。這樣你不就可以睡得著覺了嗎?”
“好像是這麼個理兒。”老婦人的眼睛放光:“你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凡事你換個角度,好事未必是壞事,壞事也未必是好事。”
“謝謝你了,年輕人。”老婦人再三向張雲道謝,高興地走了。
吳用訝然地看了張雲一眼,白勝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聰明瞭。
晁蓋對吳用道:“吳博士,我們且去尋個地方吃茶,你看可好?”
吳用笑著點頭:“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阮氏兄弟了,我們且去村裏尋他們去。”
“敢情好!”晁蓋三人向阮氏三雄所在的地方走去。
路上,又有人攔住吳用:“吳博士,我家媳婦和我媽老是吵架,你看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
吳用正要再試試張雲,不開口。
張雲道:“這還不簡單,見著你老婆,你就在他面前使勁地誇你媽的好;見著你媽,你就在她面前使勁地誇你媳婦的好。”
那人撓了一下頭:“那要是他們兩個都有在呢?”
“你就低著頭不說話。”
吳用的摺扇拍著手心:“妙啊,妙啊。”
走了千餘步,他們來到一處茅草舍,茅屋低矮,牆壁上長滿青草,處處透著寒酸與貧窮。
吳用大聲喊道:“小七,小五,小二,你們看誰來了?”
吱呀一聲,茅草屋開啟,阮小五出現,驚喜道:“晁大哥,你們怎地來了?”
“這不是許久未見你們三兄弟,萬分想念。這纔來看看。”
晁蓋灑然大笑。
“對了,咱們且找個好地方吃茶去!”
三人坐上阮小五的小船,向着水泊中一處涼亭駛去。
目視著茫茫然的水泊,阮小五感嘆一聲:“目下樑山好不興旺,我們啥時能像梁山一樣,兄弟同心,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晁蓋喟嘆一聲,心中亦有所想。
“各位哥哥,如果你們有心入夥梁山的話,那我倒是門路。”張雲道。
“哦?白勝兄弟真得有門路?”
張雲點點頭:“我不是嘴裏虛誇,梁山的當家張雲我正好認識。”
晁蓋冷笑道:“偌大一個家業,梁山那些好漢全部是被閹割了嗎?竟然選出一個女人做他們的當家。此事休要再提。”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做當家得了嗎?晁大哥,你的見識好不淺薄!”張雲針鋒相對地道。
“我們要入夥梁山,必然替那群好漢把那個女當家的給掀下來!”阮小五將竹竿插進水裏。
眾人一時各有心思,俱覺得這個白勝雖然頗有智計,唯獨一點卻是不好,那就是處處為女人說話。
小船在水泊中的一處小島停下,阮小七等在那裏。
四個人來到小島上的涼亭之中,架起一個炭盆,上面放著一隻鐵鍋,鐵鍋裡面滋滋聲響,燒著幾尾魚。
坐下後,晁蓋問道:“怎麼魚這麼小?”
“嗨呀,大哥你不是不知道,自打梁山一夥人在梁山泊落草,好大一片水域只分出一小片水域讓我們打魚。別人的他們全佔了。”
“好不容易大哥前來,怎麼也要搞得一尾大魚來。你們說,是吧?”
阮小五和阮小七同時道:“正應如此。”
吳用斜睨了一眼張雲:“白勝兄弟,你有辦法的,對吧?”
路上,張雲說他與梁山當家的相熟,吳用正要看看他的斤兩。
張雲笑道:“諸位哥哥且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來!”
張雲下到小船中,小心地滑船向前而行。
“吳博士,你是不是有點兒針對白勝兄弟了,他一個賭徒,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吹牛皮,你讓他進入水泊裡去和梁山那夥人要魚,有點兒與虎謀皮的味道。”
“要不,我跟過去看看去?”阮小五提議道。
吳用擺手:“我們且在此安坐,我倒想看看白勝兄弟有沒有這個本事。”
晁蓋眼前一亮:“吳博士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辦成事之後,可以借白勝的關係託庇梁山?”
吳用點點頭:“大哥說得沒錯。”
張雲獨自駕著小船來到梁山泊的範圍內,正好水面上有一隻梁山的船隻在巡邏。
見到小船行入他們的管轄範圍,當先帶頭的頭領高叫道:“前面在船上的是誰?竟敢闖入到梁山泊的範圍裡面捕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兩隻船離得近了,大約只有半丈之距。
“喲,這不是白勝嗎?平時你見到我們就跟貓見了耗子一樣跑得沒了蹤影。說說,今天誰給你的膽氣敢跑到梁山泊的水裏捕魚?”
“頭領,我看我們就不要跟他廢話了,打斷他一條腿,好讓他們看看我們梁山泊絕不是好惹的。”
“你說得很對,老虎不發威,說不定最近的漁戶全部跑到這裏捕魚了。”
眾人架起棍棒跳上張雲的小船,準備打她。
張雲冷笑一聲:“我跟你們梁山泊的張當家關係很好,你們敢對我無禮?!”
“哈哈,他說他是我們當家的好朋友,這真是破天荒第一回,也不怕把天上的牛皮都給吹破了。”
“你要是我們當家的朋友,我就是我們當家的爹爹,看今天是有必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了。”
“白勝你也不看看你長得這副嘴臉,我們當家的憑什麼跟你做朋友?”
說笑間,他們幾個拿起棍棒朝張雲狠命地掄了過來。
沒有辦法,張雲只得施展她的大力金剛掌,棍棒尚在中途,被她伸掌一劈,接連幾聲,全部從中折斷。
再接著一掌,水泊裡的這幾個人臉上都被煽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