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捕夫網的威力
“好啊,不過咱們兩個也說好,如果你輸了的話總要有些彩頭。咱們不能平白無故地比試!”
張雲想收些利息。
林沖一咬牙:“好,我要是輸了的話,聽憑你發落!”
棍出如龍,一上來就是林家槍法的殺招,直搗黃龍。
棍身在不停地打著顫,使得棍頭的落點無從判斷,高手相爭,哪怕是差一點兒,也會成為不可逆轉的失敗關鍵。
再看向張雲一方,手裏拿著一個短棍,非鐵非木,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她懶散地用短棍敲打手心,說不出來的閒適自在。
林沖看到張雲如此託大,心道,你怪不得我對你下狠手,大不了贏了張雲之後,兩人兄妹相稱,對她多關愛一些,也就償了虧欠。
張雲哪知道林沖心裏有這麼多花花腸子,感覺到對方的力度強大威猛,不念一點兒舊情,心中氣憤。
眼看著棍頭即將點在自己身上,張雲扣動捕夫網的開關。
只見一道繩索倏地從棍頭處射出,迎風變成一張巨大的網。
林沖乍然間看到網朝自己撲了過來,捨棄進攻張雲,就地一滾,想要逃出網的範圍。
哪知這張網好像具有靈性一樣,跟著他向右一偏,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林沖在捕夫網當中劇烈地掙扎著,越是掙扎,捕夫網越是纏得越緊。
張雲拍拍手,來到林沖的面前,嬉笑道:“想俺八十萬禁軍教頭,終究沒有逃過娘子張雲的手心,你想說這話是也不是?”
林沖在捕夫網裏面面紅耳赤,咬牙道:“張雲,你個八婆,有本事把我放出來,我剛纔最為強猛的一招還沒有使出來,你放我出去,我要跟你再行比過!”
張雲促狹地看著林沖:“我看你是不見不棺材不落淚,罷了,本娘子不與你計較,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罷,按動手中短棍的開關,如同魔法棒一樣,將捕夫網收了回去。
沾滿草葉的林沖面色猙獰地看了張雲一眼,倒拖著長棍疾向後逃竄。
張雲本能地想到林沖想要逃走,緊跟著上去。
她不知這是林沖家傳林家槍法中的一門絕技,名字叫做回馬槍。
魯智深初到大相國寺,與林沖比鬥,正在輸在他的這一記絕招上面,當下急聲道:“嫂嫂不可!”
話卻已經說得晚了,只見林沖雙足蹬在一棵樹身上,回身舉起長棍高高地朝張雲當頭砸下。
這一記回馬槍要是打實了,張雲非得皮開肉綻,魯智深一口涼氣倒吸。
張雲正在追趕林沖,驀地感覺到頭頂上長棍挾著天風海雨之勢,壓向她的頭頂,不禁一驚,下意識地按動捕夫網。
眼看著就要得手,林沖心中一鬆,正自得意,突見那張剛纔將他團團纏住的巨網又再次從天空降下,兜頭兜腦地罩下。
林沖快,捕夫網更快!
撲通——
半空中的林沖掉落,再次被捕夫網纏了個嚴嚴實實。
接連兩次被捕夫網捕中,林沖心中直道晦氣:“張雲,你有本事別用的你怪異武器與我對敵!”
張雲拿著捕夫網,笑吟吟地問:“林沖,你可以拿武器,我就拿不得武器,這是什麼道理。你與人生死纏鬥時,還會要求對方使出什麼樣的武器?”
林沖強辨道:“我們兩個只是交流切磋,哪裏是生死纏鬥?”
張雲呵呵一笑:“叔叔,你說剛纔我們兩個是切磋嗎?”
魯智深搖頭道:“這哪裏是切磋,哥哥剛纔下手著實兇狠了點兒。”
“就是,就是,切磋哪有這樣的。”薛霸和董超盡幫著張雲說話。
林沖啞口無言。
張雲用鞋尖輕輕踢了林沖一腳:“當家的,你也是江湖中人,說話算不算得數?”
“算!想我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也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說話怎麼能不算數。”
“那好,你剛纔總共輸了兩次,就要答應我兩件事情。”張雲適才已經想到了為林沖量身訂製的馴夫計劃。
收了捕夫網,林沖從地上站起,悻悻道:“你說吧。”
“我們兩個現在還是夫妻,你是不是應該叫我娘子?張雲張雲地叫,聽起來好不刺耳。我要你在協議書未達成前,依舊稱我為娘子。”
林沖一愣,他原先以為張雲會提出某些過分的要求,想不到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個要求。
“此事允得。”
張雲伸出第二根指頭:“我要你揹着我走出野豬林,這要求也不過分吧?”
林沖打量張雲的體型,揹着這麼大一坨肉走出野豬林,苦著臉答應下來,誰讓他輸了呢。
眾人商量在原地休息一會兒,再向前行。
林沖揹着張雲,他的脖頸間是枷鎖,後背上揹着的是張雲。
走了不到一里的路,額頭上開始往外滲汗。
“嫂嫂,我看哥哥也挺辛苦的,要不你下來走上會兒?”魯智深勸道。
感受著林沖身上的味道和他寬廣平坦的後背,張雲非常滿意。
張雲還未答話,林沖賭氣道:“我答應娘子的事情,就這麼揹着。”
張雲閒適地任由林沖揹着,拿出手巾替他擦汗,林沖冷冷地一句:“不用!”她也就罷手。
魯智深啊,魯智深,你是不明白本小姐的馴夫大計,這是在馴夫,誰讓你心疼林沖來著。
橫了魯智深一眼,他不再說話,張雲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三人走了大半個晌午,這才走出野豬林,來到寬敞的驛道上。
剛好前方不遠處有一家客棧。董超和薛霸架著幾近虛脫的林沖來到客棧裡面。
張雲搶著去付店錢,咳嗽一聲:“店家,你們這裏還有幾間客房?”
掌櫃是個心思聰明之人,見到張雲對他擠眉弄眼,明白是怎麼回事,大聲道:“姑娘,你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平時我們店裏的空房間多,可是現在只有二間客房了。”
聽到只有兩間客房,坐在凳子上喘氣地林沖道:“我們再向前面走走吧。”
正要站起,發現兩打腿跟麵打一樣稀軟,走不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