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胡說八道……”老師鬍子都氣得豎起來。

    “老師，胡說八道裡的八道是哪八道啊？能告訴我嗎？”小六求知的眨巴眼。

    “你你……朽木不可雕也……”老師氣得甩袖出門。

    早就等在門外的楊菲菲趕緊攔下：“先生請息怒，千萬別動怒，小女年幼無知，還望先生多費點心！”

    一錠銀子塞在先生手中，先生看著銀子，“罷了，我就在試試吧！”

    回頭，走回屋子。

    小六就知道她娘有這一招，坐著都沒動：“先生回來了，是不是想起來是哪八道了？”

    先生吹鬍子瞪眼，“我們講女戒，不講詩文了！”

    “女戒？什麼叫女戒，為什麼要戒，戒什麼呀？我覺得就這樣挺好的，我什麼都不缺。”小六無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

    先生瞪大眼睛，瞪著小六，深呼吸：“郡主，女戒就是告訴女子應該有的德行，從古至今，女子有四德，分別為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婦德就是守節操，“從一而終”，“一女不嫁二夫”。

    婦言是要求婦女語言美，講話講究分寸、得體，不講粗話。

    婦容是女性的容貌美，“女為悅己者容”，要以端莊嫻雅的容貌取悅於丈夫。

    婦功是指勞動，如紡紗、織布、縫紉、刺繡等……”

    “停停停！”小路越聽額頭跳得厲害，忍無可忍，拍掌而起。

    “去特麼的女戒四德，老子愛咋咋地，關你屁事，你娘不是女的，憑什麼什麼都是女的，你給我滾！”

    小六抄起書本往先生身上砸去。

    夫子忙拿起長長的衣袖遮擋，“無理取鬧，粗鄙無禮，剛剛纔講的婦言，你都忘到腦後了嗎？”

    “滾滾，像個蛤蟆一樣呱噪，難聽死了！”小六一腳將人踢飛出門。

    “哎喲！”夫子倒在門前痛呼。

    楊菲菲忙上前，“先生你沒事吧？”

    “大夫人，請恕在下才疏學淺，教不得郡主，告辭！”先生爬起來拱手就快步離開。

    楊菲菲在後麵呼喚都沒用，氣呼呼的進屋：“小六，你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把先生都氣走了？”

    “我纔不學，你要學自己學吧！”小六拍拍屁股出門。

    “你不學也出不去府外，還是老實的呆著。”

    “哼，我去找爺爺去！”小六回頭一個鬼臉，大搖大擺的朝著世安院去。

    “去，再請一位先生來，我就不信沒人教得了她！”楊菲菲揮手，這丫頭太頑皮，必須治住了！

    “爺爺，你就跟娘說說，放我出氣吧，我不要讀書！”小六拉著老爺子的衣袖撒嬌。

    “小六乖，外面有好多壞人，你娘也是爲了你好，你就乖乖在家呆幾日，過段時日爺爺陪你出去玩！”老爺子拍拍她肩膀。

    “我不，爺爺不疼我了，我就要出去，我不要學，爺爺是壞人！”小六扭著肩膀嘟嘴。

    “爺爺怎麼會不疼小六，乖，無聊了就去找哥哥們玩，想怎麼揍都行！”

    “哼！”小六看爺爺鐵了心不允，拉著個臉走出世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