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都是一家人
張小霜聽完後,正準備詢問如何分配,沈畫就開口了,“阿妹,你不知道,這樣就算了,那些種出來稻穀,大房的人還要回來分!你說憑什麼!”
“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可到了收割回來的比誰都快!”
“好了,沈畫不要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必要分那麼清楚!”周秀梅皺著眉頭打斷沈畫的話,對於她來說早就已經習慣了。
張小霜到是細細的將沈畫的話給記到了心中去,她抬起頭對著周秀梅淡淡的笑了。
隨後走到床子旁邊將窗戶都給關了,“娘,你藥明日大夫明日才能拿過來,你好好歇息,今晚我就在這裏照顧你!”
“不成,夜裏涼,再說了這床不夠睡啊!”周秀梅窘迫瞧著那單薄的被子,若是讓她到這裏睡了,豈不是第二日就染上傷寒了。
當兩人還在爭執之中,外頭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張小霜朝著沈畫和周秀梅使了一個眼色隨後朝著木門走了過去。
一開啟門入眼的便是那赤腳大夫花白的頭髮,張小霜一瞧,頓時是有些詫異,“大夫,這天色不早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丫頭,我給你娘送藥來了。你找完我之後,我就讓我孫子到城鎮買了這些藥膏,你記得給你娘早晚塗一次知道嗎?”赤腳大夫細細將細節都給交代清楚方纔離開。
張小霜捧著手中瓶瓶罐罐,心裏頭莫名有一道暖流流過,她衝着裡頭的沈畫喊了一聲,讓人出來幫忙拿著。莫不然那些脆弱的罐子掉了,那赤腳大夫的心血都沒了。
沈畫聽到聲音,蹬蹬的出來幫忙,而張小霜則是騰出一隻手來將木門給關上了。
只是沒有留意到對面那個破舊的屋子,有一人哄著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張小霜將門合上之後,心裏莫名有些不踏實,那一種感覺不知道是從哪來。
“阿妹你怎麼?為什麼不一起過來給娘塗藥膏呢?”沈畫方纔沒有聽到赤腳大夫說的話,不知道如何用這些藥膏,只好求助於張小霜了。
聽到沈畫的話,張小霜搖了搖頭將心裏的不安都給甩了出去。
一雙好看鞋子從北面的屋子穿梭到曾氏的院子去了,沈芝對於三房的人都是恨得牙癢癢的,尤其是那張小霜,巴不得將她抽筋拔骨。
她瞧著有些明亮的屋子,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隨後推開木門走了進去,見到吊兒郎當的人隨即是開口說道:“弟弟你的手怎麼樣了?”
“你怎麼會來?娘呢?娘該不會真的去給那賠錢貨下跪了吧?”沈顏青早早就溜出了院子,壓根就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沈芝恨鐵不成鋼的撇了眼前這個沒有多大用處的弟弟,隨後憤憤不平的說道:“沒有,不過娘今日是被那賠錢貨給欺負慘了!”
“還有你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若是你在的話,奶一定是幫我們的!”
沈顏青被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臉唰的一下垮了下來,瞧著沈芝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好。
沈芝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今日所受到的委屈,身子頓時是氣的顫抖。
她猛地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杯子朝著地上摔去,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扭過頭像是看寶貝一般瞧著沈顏青,“顏青,你想不想要報仇!今日那張小霜讓我們二房受盡委屈,那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對吧!”
那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莫名讓沈顏青身子一抖,平日裏頭跟著沈芝呆了這麼久還未見到過這般恐怖的神情呢。
不過氣勢上依舊是不輸沈芝,“你還用說嘛?我當然是想要報仇了,那個賤人,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沈顏青自從出生以來都是被沈家捧在手心裏,哪有像今日這般難堪過。
“那好,你就說你的手今日被張小霜潑了熱水之後依舊還會痛,到時候你就到三房那裏將藥膏給我搶回來。敢讓我們不好過,他們就得付出代價來!”
沈芝挑著眉毛,咬牙切齒的望著遠處。
沈顏青聽到裝病,頓時是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今日都裝過一次了,若是在裝的話,奶會厭惡我的!”
他目光閃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因為他今日所受一切讓她感覺到後怕了。
沈芝繞過桌子走到沈顏青的身側,靠近人的耳朵蠱惑道:“不會,現在我們家就只有你一個男丁,奶不疼你要疼誰啊!是吧!”
她說這句哈的時候帶著一股子酸意,要知道沈老太重男輕女十分嚴重,沈芝想要一件小東西都不會給,若是沈顏青去要,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沈老太都會摘下來給沈顏青。
這就是他們區別所在!
於是沈芝和沈顏青去了沈老太的房間。
沈芝十分尷尬的站著,拼命對著沈顏青擠眉弄眼。
沈老太早就預料到了,這兩人半夜三更來這裏鐵定沒有什麼好事,她不動神色為的就是讓人主動開口。
“奶,顏青的手現在還會疼!”沈顏青堵著一個嘴巴,對著沈老太撒嬌,一邊說還一邊拽著沈老太的胳膊。
“手還會疼嗎?那我讓人去取藥膏給你塗吧!我這個屋子裏頭還有些許藥膏呢,你直接拿去用就好了!”
沈老太聽到這個,也不管是真還是假的,就直接開了口讓人將藥膏拿走。
“奶,你的藥膏我們就不用了,你老人家身子骨那裏不舒服的可隨時拿出來用!”沈芝瞧著沈顏青求救的眼神,這才向前邁了一步,幫沈顏青解了圍。
“哦,那你是要誰的藥膏?”沈老太這才抬起眼皮子對著屋子裏頭的沈芝問道,眼神中帶著不悅是顯而易見。
沈芝被沈老太這麼一看,頓時是慌了神,手心裏頭滿是汗水“奶,不是沈芝受傷,你應該問顏青!”
沈顏青被這麼一點,隨即是將兩人的目的說了出來,“奶。我們要三房的藥膏,三嬸雖說也是受傷了,可我也受傷了啊!”
“最主要好的是我身上的傷還是她哪一個好女兒做的,你說他們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藥膏呢?”
沈老太到是聽出了他們的目的來了,她淡淡抬起眼瞧著婚攝顫抖的沈芝,心中卻是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