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容易得到快樂
沈畫聽罷伸手一敲張小霜的頭,張小霜吃痛,手摸著被姐姐敲痛的位置,急聲問道:“幹嘛敲我頭,難道你不知道會很痛的嗎?”
“知道痛就對了,妹,你又說胡話了,淨是說一些姐聽不懂的話,你發現你不招惹水還好,要是一落水了,你說出來的話就像鳥語,莫名其妙。”
沈畫白了一眼張小霜,擺起架子來訓了幾句張小霜,要她弄清楚身份,她纔是姐姐怎麼能反過來訓她呢?
看到沈畫可愛的樣子張小霜心裏暗暗發笑,看樣子沈畫除了長得俊之外,她還有一個優點就是性格活潑,沒有什麼壞心眼,這樣的人很容易得到快樂。
只是心思太單純了,她真的很擔心將來她能獨自去面對成年後的種種風雨嗎?
現在她也看出來了,爹爹一心想把她們嫁進名門望族,要是皇親國戚更加好,身份地位越顯赫越好。
這樣一來,不僅光宗耀祖還能給沈華助一臂之力,相當於如虎添翼,又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沈華的心思張小霜一眼就瞧出來了,只是她不可能會聽從於他的擺佈,她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立場。
要是不能嫁給愛情她寧可不嫁,她一定會擦亮雙眼看準了人才考慮婚姻大事。
不能再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要好好地翻盤,她無法改變他人的命運但是對於自己的她一定要主宰。
“姐,你想過將來要過怎麼樣的生活嗎?”張小霜突然開口問道。
沈畫一聽臉越發紅了,一看就是標準的已有心上人的模樣,她嬌羞地說道:“只要自己喜歡的就可以了。”
“我纔不信呢?不挑一挑門第嗎?我們爹孃最重中的就是這些了。”
沈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笑道:“如能挑到門第高,自己又喜歡的當然是最好的,可是像我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會有你這樣的機會呢?”
“這算什麼機會呢?他願意娶我,我還不一定願意嫁呢?”張小霜語氣很堅定,沈畫則不相信了,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妹妹怎麼能放過呢?
她試探道:“難不成你有比三皇子更好的人選嗎?再上去也只有太子爺了,我可聽說了,太子爺品行……”
沈畫不敢再往下說了,這些閒話也是她剛纔聽到一些官家小姐閒聊無意聽到的。
“我纔不管對方是什麼皇子或者什麼爺,不是我想要的人我一個也不會嫁。”張小霜說得擲地有聲。
沈畫卻緊張得往門外四處瞧了瞧,擺擺手提醒道:“這裏不是我們翠園,你小心一點說話,隔牆有耳。”
“這有什麼呢?我只是發表自己的言論而已,又沒有對任何人進行人身攻擊,難道這樣的自由也沒有嗎?”張小霜的作風就如此,做事和說話從來不會畏首畏尾的。
沈畫很佩服,可她就是學不來,她的世界也只有沈家,如果不是跟著張小霜出來做了生意,到現在為止可能她還沒有走出沈家村,早就成爲了一個標準的村婦了。
做生意了一段時間,接觸的人多了,見識長了,她的思想也慢慢發生了變化,比過去成熟不少,但是傳統觀念是改不掉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定會遵循。
相比之下,張小霜就顯得灑脫多了,她纔不會管這一套的,現在有三皇子向她求婚她居然沒有馬上答應下來,似乎她一點也不著急似的。
倒是沈畫開始替她著急,生怕妹妹會錯過這一樁好姻緣。
“妹,言論可以自由,也要看一看地方,你沒有聽說過人言可畏嗎?有時候人說出來的話比吃人的老虎還要可怕。”沈畫早就深有體會了。
在沈家村的時候,奶奶劉春花和二伯母就是能顛倒是非的好手,她們三房之所以被村裏的人小瞧,全是因為她們散佈出去的言論害慘了她們家。
周秀梅在沈家村裏一直是受氣的份兒上,認為她生不出兒子斷了三房的後,人人都可以指責她,即使是被毒打也不會有人同情,覺得這是活該。
從小就在這種畸形的家庭環境下薰陶長大的,沈畫言行謹慎不少,生怕招惹了是非闖禍不得安生。
這樣的宴會很沒有意思,張小霜向來厭煩應酬,然而現在有了官家小姐的身份之後,又不得不要去面對。
她們剛走出閣樓的門口,四處瞧了瞧,發現自家的馬車停在十幾丈遠的地方,張小霜建議步行過去,沈畫也同意了。
剛走幾步路邊停著的馬車突然伸出一雙手,一把張小霜拖了進去,還輪不到她反應過來馬車已經狂奔了起來。
沈畫回過神來張小霜的人已經不見了,只聽到張小霜傳過來的呵斥聲:“誰?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要搶人。”沈畫傻眼了,想衝過去又比不上馬兒跑的速度,最後她又跑回頭找爹爹,把這事告訴了沈華。
“什麼?天子城下竟然有這等事情發生,目中還有王法嗎?”沈華氣憤罵道。
“爹爹,王法這事以後再說了,妹妹被人搶走了也不知道往哪裏去?你趕緊想想辦法去把妹妹給救回來。”沈畫急得在原地一邊嘣跳了幾下,顯得六神無主了起來。
“好,為父馬上出去救小霜。”沈華趕緊放下手上的事情匆匆跑了出去,和沈畫跳上了自家的馬車追趕出去。
劫持張小霜的馬車上坐著兩個人,全蒙著頭只露出兩隻眼睛,張小霜的雙手被他們用繩子綁了起來,並把張小霜扔到馬車的一個角落裏,二人坐在外邊防止張小霜逃跑出去。
駕著馬車的人則拼命地吆喝著:“駕,駕,駕……”
唯有嘴巴沒有被封住,張小霜在還沒有弄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之前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你們什麼人?為什麼劫持我?”張小霜臉上保持著淡定,心裏早就猜測到,這些人無非是爲了錢或者爲了色。
兩位蒙面哥互視了一眼,保持沉默,當張小霜為耳邊風,就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
看到他們只是綁了自己的雙手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不像一般的暴徒,她也稍微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