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命運的主宰者
曾氏吐了吐舌頭,一臉的不服氣,好不容易纔逮到一個機會要和張小霜對着幹,又被婆婆搶去了說話權了,她心裏又畏懼沈老太,只好退到一邊去了。
張小霜壓根不把她們放在眼裏,看到換上沈老太,她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不就是吵架嗎?誰不會呀?
張小霜早就想清楚了,沈老太屬於狂熱型別。
只要一招惹到她,她就像一隻火雞一樣,非打即罵,如果比她稍強一點,她會收斂一下,要是像一個軟柿子一樣任她來捏的話,她一定會變本加厲的。
而曾氏呢?則是喜歡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只要一有空子可鑽,她馬上會無孔不鑽的。
只要沈老太在,她只能是充當女二號,要看沈老太的臉色行事的,在背後充當著損招的軍師,她還是挺在行的。
“六丫頭,你娘快不行了的,你趕緊想辦法,把她弄走,我是不會讓她死在我的屋子裏的。”沈老太命令道,語氣一點溫度也沒有,冷冰冰的。
沈畫聽罷,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娘最怕就是被奶奶趕出家門的,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冒險帶傷跑回家了,就是想守著她的位置。
無奈,到頭來,奶奶還是不會放過她,一定要把她掃地出門。
“奶奶,不要趕我娘走,她只是昏迷了,就算她快不行了,也不能這一會兒動她的身子呀!”沈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開始苦苦地哀求著沈老太。
張小霜沒有想到姐姐竟然會有這一舉動的,剛纔她來不及告訴她,娘只是昏過去了,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她之所以說娘快不行了,只是想套一套她們的話,好讓屋子裏的沈華看清楚他的家人就是這樣盼著她們的娘快點死的,嫌弄髒了她們的地方呢?
在這個家裏,他們三房連立足之地也沒有,張小霜算是清楚地認識到了她們的嘴臉了的,只是她那個糊塗的爹不一定會這樣認爲了。
他早就被愚孝矇蔽了雙眼了的。
張小霜看到姐姐跪下來了,沈老太一副愛理不理的,依然是高高在上,壓根不會把沈畫的哀求放在眼裏。
“連你都說她快不行了,趁著還有一口氣,弄出去,我這裏可不會留著死人的。”沈老太環抱著雙手,冷冷地說道。
曾氏也附和道:“對,不能留死人,別嚇壞家裏的活人。”
沈畫徹底絕望了,開始跪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張小霜再也看不下去了的,這些人一點人性也沒有了的,求也沒有用的,她一把沈畫拉了起來,可是沈畫卻不願意起來。
“小霜,快,和姐姐一起求一求奶奶,不能動孃的身子。”沈畫拉了一下張小霜。
張小霜把臉別到一邊去,道:“我是不會求她們的,姐姐,你快起來,膝下有黃金,她們又不是我們命運的主宰者,事在人為。”
沈畫沒有讀過幾天的書,還真的不知道妹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一頭的黑線,就連自以為很聰明的沈老太也開始聽不懂了。
她湊過去問曾氏:“哪裏有黃金?六丫頭說五丫頭的膝蓋下面有黃金?這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
“娘,可能她手上有藏寶圖也說不定呢?”
沈老太信以為真,她走過去,一把沈畫拉了起來,沈畫有些糊塗了,奶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情味了?竟然親自拉她起來了?
不料,沈老太一把沈畫拉了起來,順便一把她推到一邊去,罵道:“走開,別礙事。”
沈畫差點就摔倒了,幸好張小霜的動作快,一把她拉住了纔沒有摔倒。
沈老太是一個財迷,誰不知道呢?
一說哪裏有黃金,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曾氏,去,把鏟子給我拿來,叫上沈顏青,這裏有黃金,一定要挖地三尺,也要把黃金給挖出來。”
“好,娘,我馬上去找鏟子,叫上沈顏青。”曾氏屁癲屁癲地跑出去了。
沈老太生怕等一下沈芝聞風而來,她又補充了一句:“沈芝就不要叫過來,省得要分她一份。”
曾氏愣了一下,最後還是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灰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沈畫見狀,有些好奇地問妹妹:“哪裏有黃金?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
張小霜故作玄虛地說道:“這事我也是剛剛得知的,不料,一不留神就提前說出來了,姐,我們也找一把鏟子去挖一挖吧!說不定還可以給娘攢筆醫療費呢?”
張小霜儘可能說得可憐兮兮的,沈畫信以為真,還真的相信地下有黃金呢?
沈老太站在一邊豎起耳朵偷聽了兩姐妹的對話,她更加著急了,生怕這等好事被別人搶走了。
她開始叉起腰來大聲地喊道:“曾氏,你死去哪裏了?還不快點,要是被別人挖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鏟子在哪啊!”曾氏怒罵道,緊接著沈老太大喊道:“周秀梅,立馬告訴我們!”
此話一出,沈畫又想哭了,她的娘還在昏迷當中呢?說不定快不行了,而奶奶卻在門口大呼小喊的,似乎她壓根不知道周秀梅昏迷的事情似的。
張小霜冷冷一笑,這沈老太一定是犯了老年癡呆症了,她娘還沒有醒過來呢?
她竟然這樣大呼小叫的,有用嗎?
哪一個昏迷了的人可以回答別人的問話呢?除非已經醒過來了。
沈畫想解釋的,被張小霜用眼神去阻止了。
沈畫只好作罷,默默地站在一邊,她多希望娘能迴應一聲,可惜屋子裏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個周秀梅,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是不是想偷懶了?啊?信不信我叫沈華給你給休了。”沈老太一急起來,完全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忘記了。
現在她記得的事情就是剛纔沈畫所跪著的地方有黃金這一件事情,沒有什麼事情比過事更加重要了。
屋子裏的沈華聽到娘咒罵周秀梅的聲音,他的眉毛皺了皺,咬緊嘴唇,沒有替周秀梅申辯一句。
他頹廢地蹲下去,抱著頭,他也不知道這一刻他到底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