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這個聲音
不要急,不要慌,成功就在自己面前,總有辦法逼她將資料吐出來,就算沒辦法,就不信她能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摧殘,呵呵!沒想到林威丞創造出的東西是這麼有趣,同時也這麼棘手,這成功的開始與結束林威丞都是個關鍵,要不是他創造出了審判者,也沒有今天這樣的局勢。
要怪,就怪當初自己太優柔寡斷,沒有立即將設計圖給毀掉,導致今天給了我們機會,也給了自己失敗的機會,但設計圖仍然是有問題的,一組無法解開的密碼讓它無法被複製,這一點倒是很可恨。
“差一步。”他將拳頭打在桌上。
一旁的夥伴靠過來說:“是阿!只差一步!”
平臺忽然發出警報,雷達上顯示一個不明物體正快速移動著,似乎是某種沒見過的機械,移動速度稍微慢中型機甲一些,但大致上還是蠻驚人的,這種移動速度應該不是人類在無機艙保護下所能承受的。
“擊落它!”
命令下達沒多久之後,雷達上的綠點便消失了……
森林中冒出一屢接著一屢的黑煙,白世伊趴在一旁,腳上的鞋子早就被他脫去,一顆導彈隨著鞋子飛出去的方向追去,接著一陣爆炸聲響伴隨著火焰冒出之後,又恢復到了平常的狀況。
還是得走路,望著背後的姆特勒基地,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走了非常遠的路,大概有幾百公里了吧!他搖搖頭走到河邊,稍微用清晰的河水洗了洗身體,恢復精神之後又重新踏上了路程,背起揹包朝著目的地跑去。
到達敵人監視的區域,放下揹包,迅速的爬到樹上,用尖銳的眼神確認了攝影機位置,在大概的判斷出其餘偵測機會架設在哪,面前一架攝影機,他拿出一小顆糖果大小的金屬黏在上面,將每個攝影機和偵測機都黏好之後,他才大搖大擺的跑進敵區。
這些金屬其實是小型干擾器,能讓機械看不見指定的人影,甚至偵測不到。
門悄悄的開了,全副武裝的守衛忽然倒在地上,只見一個矮小的身影緩緩的走進來,伴隨著“咿!”的聲響門漸漸開啟,只見他身後那長長的走道上,躺了滿滿的人,沒有槍聲、沒有哀號聲、沒有燒焦味、沒有彈孔……甚至沒有血跡,這些人無聲無息地被淘汰了。
帶著面具的人,從容的走上前問:“你是誰?”
“姓白,字刃。”他搓搓自己通紅的手刃,完全不把前方兩個敵人放在眼裏,現在唯一能吸引他注意的,是玻璃後失去自由的愛斯琳那。
他很冷靜?是的,但也可以說不是,那冷漠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分怒無比的心,彷彿火山爆發的前奏,地殼底下的力量正在醞釀著,淺藏在心中的岩漿早已將自己壓的難受。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這麼憤怒的現在只有五個人,一個是他再也見不到的母親、身為師傅的林威丞、身為戰友的林成束、林成束的姐姐,而最後一個當然就是愛斯琳那,身為知心好友更是無法疏忽的物件。
另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走向前:“原來是白世伊先生,真是稀客啊,光臨寒舍有什麼要緊事嗎?”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演前的兩個人,那面具在陰暗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的陰森,而面具底下也是一副陰森的笑容。
兩人看著白世伊的眼神,忽然間出現了一個疑問,那究竟是什麼眼神?究竟代表著什麼?有點陰暗、有點憤怒、有點寒冷……極度的堅定,雖然不曉得這眼神的本意究竟是什麼,但這似乎代表著死亡。
“交出來。”他望了愛斯琳那一眼,這時她似乎注意到了白世伊的存在,疲憊的臉蛋忽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但心底卻是滿懷擔憂。
“交人不行,交棺材可以。”兩人同時彈了手指,天花板忽然開了兩個洞,自動機槍忽然垂了下來,瞬間對準了白世伊的方向。
槍與人的距離不到五十公分,要閃也已經來不及,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的表情依然冷漠,只是靜靜的活動自己靈活的手指,發揮存取在腦中的知識與經驗。
“發射!”
纔剛下令,兩聲巨響忽然嚇醒了愛斯琳那,雖然意識不清,但她非常清楚這不是槍聲,抬起頭往白世伊的方向看去,地板上躺了兩把自動步槍的屍體,而零件則是散落一地,而他只是靜靜的把手上的自動工具插回腰上。
帶面具的兩人忽然揮動雙手,將手掌上的鋼珠丟擲,這些鋼珠忽然散發出體內的能量,接著形成了飛刀的模樣,這駭人的武器就這麼穿過他的身體,鮮血如噴泉般涌了出來……
望著被受致命一擊的他,愛斯琳那來不及掉下眼淚,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對疲憊不堪的自己來說甚至太快了,自己的死活她並不在意,但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著在意的人在眼前死去,於是……她脆弱的心靈將要崩潰……
“太蠢了,居然自己一個人闖進來,沒想到所謂的白刃也不過這種程度,有什麼遺言就趕快說。”
“遺言,不要小看……魔術師的手法。”他淡淡一笑,兩人頓時毛骨悚然,“白刃”這名號從火星出現到現在,還沒聽說過這個人的笑容,今天他破例了,是臨死之前的掙扎?還是……
門忽然關上了,白世伊的身影以及牆上地上的血跡都消失了,兩人一時之間無法搞清楚狀況,怎麼回事?
“再看哪裏?”這個聲音……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刀,兩人的動脈忽然被劃開,血流如注一般。誰也沒想到,有人會從那麼狹窄的通風口跳下來,那是因為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白世伊的身體跟小孩子一樣的瘦小。
走到愛斯琳那面前,迅速的解開繩索,虛弱的她一把抱住了白世伊的身體,只是爲了填補這段時間的寂寞以及剛纔的擔憂,這種感覺自己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