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現實真的殘忍
我趁空檔將這些話給說完,而織行只是默默的點點頭,看來他受的傷不輕。沒有錯,世界上曾經發生過大大小小的奇蹟,每一個奇蹟的發生機率幾乎是零,但仔細想想,如果發生率高,那還叫做奇蹟嗎?
即使奇蹟不會降臨在我身上,我也會親自讓它發生,因為我的存再本來就是一個奇蹟,被神聖之詩選上的人類必須揹負著沉重的使命,我是一個開創奇蹟的人類。
“奇蹟,真是好笑。”我拿起飛刀往玄幻官的方向投扔,一個病毒用自己的身體讓刀子彈開了。
劇烈的疼痛從左腿的神經細胞傳送到大腦,我看著刺穿左腿的金屬,我彎下腰閃開來自後方的攻擊,血液源源不絕的噴了出來,我痛到無法站立,最後跪倒在地上。
“艾爾菲……”我輕喊著她的名字,幻影官走到我的面前說:“死到臨頭還在擔心那個機器人?”
“在你死之前我就當好人一次吧!讓你看看她最後一面。”他拿著遙控器對著螢幕揮了一下,畫面出現一間空牢房,昏睡中的艾爾菲被人丟了進來,看著她全身被撕爛的衣服,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費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忍住疼痛說:“你……你對艾爾菲做了什麼?”他笑了笑將遙控器丟在旁邊,接著開始瘋子般的笑聲。
過了一下子,他終於停止笑聲“沒有什麼,不過就是讓她跟我兒子和他的朋友們玩平常在玩的遊戲而已。”遊戲?聽到這兩個字的我內心開始失去溫度,冰冷的感覺讓我害怕,害怕的感覺讓我充滿不祥。
“什麼遊戲?!”織行開口問著。
“難道說!”我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樣,我無法想象那樣的情景,我握緊拳頭在內心掙扎著。
“沒有錯,不過就是讓她陪他們玩遊戲而已,那個女機器人還開心到落淚,而且是每天喔!”每天……我看著他令人噁心的的表情,我發誓我絕對要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他,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要滅了他的一切,至少不會再有人受害。
“怎麼?走在死亡邊界還想殺我?人類只要失去三分之一的血液就會死亡,你為何不先看看你大腿的傷口?”因為沒有必要,我已經沒有必要去確認自己大概什麼時候會死,總而言之在確認這麼多也是死,那我寧願花這幾秒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金屬液體開始凝聚在我手上,看樣子這傢伙的命比我還大,被病毒槍給射中了竟然還不死,我拿起定型的短刀往他的方向揮去,刀身刺穿了金屬製的身體,就兩公分的距離因為我大腿的傷而無法達成。
擋在玄幻官面前的病毒開始被墨綠色液體侵蝕,最後化成灰燼。玄幻官的額頭冒出冷汗,他稍微往後退了一步。
“這電腦病毒竟然跟與自己相剋的病毒合體了……”我已經懶的聽到他說廢話,他說的話沒有一句能聽的,廢人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是廢話,沒有聆聽的必要。
金屬液體分散貼在我身體的各個部位,我眼睜睜看著大腿、小腿、手臂、腹部、右胸被刺穿,血液從我的嘴裏噴了出來,染紅了玄幻官的衣服,要害無法被刺穿,因為變形蟲的身體擋住了我的心臟、動脈、脖子、額頭……等等部位。
一排的人走了出來,我認得這些人,這些人都是金色十字羽的隊員,英雄組織裡的那些敗類。
“為什麼……你兒子沒有……來?”我跪倒在地,用了最後一口氣說出這句話。
“你還講的出話阿?死賤種。”一個隊員用力的踹我的頭,而我依然沒有倒下,我不願意倒在這種人面前。
“因為我兒子正前往美國。”我張開手掌,我手上的那顆金屬眼睛變成了一把刀。
還記得麥利可對我說過的那幾句話,他希望我不要成為另一個他,而我也希望自己也不要成為他。不到最後關頭決對不能使用惡魔狀態,唯一甦醒惡魔意志的方式只有走在死亡邊界,而現在的我正走在這條路上,時間只是一個問題。
只是現在的我意志不夠強烈,如果可以讓自己的意志強烈一點,或許還有機會。我正式的和生命告別,或許不會出現奇蹟了。
我坐在亞特蘭提斯的岸邊,曾經與爸爸討論起以前的往事。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提升自己的判斷力嗎?”爸爸拿起石頭往水中丟去,石頭碰觸水面產生波紋後便彈了起來,最後依然沉了下去。
“我是爲了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同時也是爲了保護妳媽媽。”爸爸嘆了口氣,或許這真的很痛苦,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保護媽?”
“對,其實愛情很奇妙,它來的時候總是不知不覺,讓人無法防備。當時我認為自己是一個怪物,但是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因為被神聖之詩選上的人就揹負著沉重的使命。”他拿起石頭用力的往水中丟,石頭接近水面時形成了小漩渦,瞬間彈跳到天上,可見爸爸還留有一點神聖之詩的力量。
“所以當時我不願意接進你媽媽,因為我認為自己的存在只會傷害她,我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判斷力就只是爲了不再做出錯誤的選擇,其實最辛苦的是麥利可,他替我擋下了大多數的副作用。”爸爸坐在旁邊點了根菸,抽沒兩口就往水裏丟了去。
“麥利可他這三千年來真的很痛苦,這不是一般人類能承受的,所以他不希望失去自己最好的朋友,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成為第二個他。”原來如此,我是麥利可最好的朋友嗎?如果是的話,我希望他可以忘記我,因為我不想在這三千年的痛苦上再加上我這一項。
“現實真的是很殘忍吧?非常的殘忍……”爸爸說到一半流下了傷心的眼淚,或許那段記憶在他的腦海裏還是清晰無比的,又或許他是在替世界萬物感到悲傷?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