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石強，石母都愣住了。

    裴衍二話不說，抄起茶几上的水杯，照準石強的腦袋砸了下去。

    在石母的尖叫中，裴衍一腳踹中石強心口。

    石強頓時失去反抗能力。

    躲過石強手裏的木棍，狠狠揮下，石強痛撥出聲，去掉半條命。

    見丈夫被打，石母失去理智，兇惡地撲向裴衍身上，一口咬住裴衍的胳膊。

    鮮血頓時流下。

    嘶。

    裴衍一把甩開發瘋的石母，石母弱小的身板淒涼地倒在地板上，半天都發不出丁點聲音。

    砰！

    木棍狠抽偷襲的石強，裴衍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涼涼地掃視渣爹渣媽：“非要我回來，舒服嗎？”

    石強揪起癱在地上的石母，眸中迸射出怨毒的兇光：“小子，你敢打你親爹，信不信我報警，把你送到監獄裏去？！”

    報警？裴衍點頭：“正巧，我也想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你們到底有沒有資格做父母？”

    石母猙獰：“我們生了你，要沒有我們，你根本就不可能出現，更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你就必須聽我們的，不然你就是不孝，會被天打五雷轟的！”

    嗯，我確實被天雷轟過，被咬處傳來疼痛，剛剛打人的好心情消失殆盡，裴衍揮了揮手裏的木棍：“想讓我跟你們一起住，那你們就得接受我的毒打，夜還長，你們誰先來？”

    “……兒、兒子，”石母冷汗嘩嘩直流，害怕地嚥了口唾沫，“咱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你對我們有什麼不滿，說出來，我跟你爸爸改。”

    改？

    狗改不了吃屎，而打妻兒上癮的人，不會停止家暴。

    裴衍慢里斯條道：“我再問你一次，如果我能保證，你跟他離婚後，他不會騷擾你，你答應嗎？”

    石母攥緊石強的手，堅定地搖頭：“不離，我愛你爸，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爸。”

    說不通了。

    裴衍笑了笑：“既然你能容忍他打我，那我打你，你也應該——睜隻眼閉隻眼。”

    說完，起身，朝石強走去：“打人確實很爽，尤其是看著那人像一條狗般趴在自己身下，無力掙扎，苦苦哀求，不過打人者人恆打之，現在，該是你像條狗般趴在我的腳下了。”

    木棍舉起，狠狠砸下——

    “我錯了！”

    石強慫了，硬茬子最怕遇到比自己還硬的人，此刻，他看著跟自己長相相似的兒子，害怕了，慫包了。

    “你、你住學校吧，”石強咬緊了牙，“我不攔你了，你走吧。”

    石母急了：“孩子爸，不行啊，兒子要是走了——”

    啪！

    巴掌重重地扇到石母臉上，幾乎是瞬間，無根手指印出現在石母飛快腫起的臉上。

    石強怒罵：“你個死老孃們兒，男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我打不過他，還制不了你！

    石強賠著笑看向裴衍：“兒子，你去住學校宿舍吧，有時間了回來看看，我跟你媽會想你的。”

    裴衍最後一次問石母：“哪怕他打你，你還是要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