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我的名字。

    我是一個系統。

    既是系統，就要聽話。

    不然很可能被銷燬。

    因此，我有三任主人。

    第一任主人是天腦。

    我遵從天腦的命令操縱裴衍去往不同的世界，命令裴衍扮演不同的炮灰。

    裴衍很頑強。

    我本以為他會很快崩潰。

    可他活過一個又一個世界。

    大大超出我的意料。

    裴衍必須死。

    這是天腦下達給我的指令。

    可裴衍的生命力太頑強了，我給裴衍挑選了很多誅心的炮灰劇本。

    可裴衍每一次都活了下來。

    還有了自己的本命劍。

    裴衍還給他的本命劍取了一個很土的名字。

    雪鋒。

    我想折斷雪鋒。

    可經過思考後沒有。

    如果折斷雪鋒，裴衍怕是要跟我拼命。

    我不怕裴衍跟我拼命，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天腦既然那麼希望裴衍死，為何不直接殺掉裴衍，為什麼要讓裴衍扮演不同的炮灰消耗裴衍的靈魂？

    還有，為什麼要抹去裴衍的記憶？

    我很好奇。

    於是我旁觀裴衍經歷一個又一個世界，看到裴衍的靈魂越來越強大，卻沒有上報給天腦。

    用一句話說就是“我在死亡的邊緣反覆試探”。

    我不想死。

    我想活。

    可我在作死。

    在裴衍像往常那般完成炮灰任務回到空間後，我像往常那般給裴衍我選好的劇本，可沒想到裴衍竟侵入我的控制中樞控制了我。

    裴衍成了我的主人。

    我大意了。

    可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裴衍很強。

    天腦雖然給我下達指令“裴衍必須死”，卻不讓我出手殺死裴衍，甚至在我的控制中樞植入“如果對裴衍出手立即啟動自我銷燬”，那麼早晚有一天裴衍會出手反擊。

    我只是一個系統。

    一個任人宰割的系統。

    我看著我的新主人去往新的世界，不再做憋屈的炮灰，而是打臉虐渣崩壞世界，順帶喝最烈的酒睡最野的男人。

    不得不說，很爽。

    我看著裴衍收集越來越多的能量，看著雪鋒大口大口吞吃能量。

    還看著雪鋒……看小冊子。

    我不理解。

    一把劍為什麼會喜歡看小冊子。

    這超出我的認知。

    可我沒想到有一天雪鋒在拿到新的小冊子後，會突發奇想跑到我身邊拉著我一起看小冊子。

    我：“……”

    我拒絕。

    我堅決拒絕。

    我只是一個系統，纔不看小冊子。

    可雪鋒是裴衍的本命劍，而我是裴衍的囚徒，如果想活下去就不能跟雪鋒撕破臉，不然裴衍一念之間就能毀掉我。

    我：“…………”

    我不情不願地跟雪鋒一起看小冊子。

    一把劍，一個系統，狼狽爲奸……咳，挨在一起看小冊子。

    怎麼看怎麼詭異。

    可卻真實存在。

    我心累。

    不，我沒有心。

    我收回落在小冊子上的目光，轉向一旁津津有味的雪鋒，再也忍不住問：

    “很好看？”

    雪鋒不假思索：“當然。”

    我默了一默，問出自己心中的困惑：“你是男的？”

    雪鋒還沒有化形。

    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

    我很好奇雪鋒是把自己當男的，還是把自己當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