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眼底浮出笑意。

    問：“然後呢？”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笑著答：“然後你放下菜刀轉過來，把他壓到一旁的牆……”

    話語被堵住。

    我後背抵上牆壁。

    身前壓著江舫。

    不知過去多久，我軟著腳埋在江舫胸膛。

    聽江舫兇巴巴問：“要不要乖？”

    我蹭蹭江舫胸膛。

    糯糯說：“要乖。”下次還敢。

    江舫彎腰抱起我，走出廚房去到客廳沙發。

    我被放到沙發上。

    “乖乖的。”江舫剋制地吻了吻我發麻的唇，柔著嗓音說，“飯菜很快就好。”

    江舫起身去廚房。

    我揪住江舫衣袖。

    我仰臉望著江舫。

    清了清嗓子問：“我可以參觀嗎？”

    江舫看著我，緩緩露出笑容。

    那笑容太過炫目，我晃了一下眼睛。

    “當然可以，”聽江舫說，“這個家裏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

    江舫進到廚房。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緩過江舫的美貌攻擊，才慢慢站起身。

    長那麼漂亮，太犯規了。

    我走近桌子，拉開抽屜。

    我挑起眉。

    竟然滿滿一抽屜戒指。

    我拿出一個樸素簡單的純銀指環。

    指環內側刻著字母Y。

    衍。

    我把指環戴到無名指上。

    大小剛好。

    我又拿了幾個戒指往無名指上戴。

    每一個都剛好。

    我拉開旁邊的抽屜。

    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

    盒子裏厚厚一沓人物畫像。

    或古代，或現代，或未來。

    有丰神俊朗的，有仙風道骨的，有軟萌乖軟的，有風流不羈的。

    每一個我都感到熟悉。

    因為我曾夢到過他們。

    我把畫像放回盒子，合上抽屜。

    抬頭看向二樓。

    廚房裏江舫忙碌著。

    還需要一會兒。

    我沿著樓梯拾級而上。

    直覺告訴我，左邊的房間是江舫的臥房。

    嘎吱。

    房門緩緩開啟。

    雙人大床，兩個枕頭，一個被子。

    江舫的臥房。

    我拉開衣櫃。

    江舫的衣服，還有……另一個人的衣服。

    另一個人的衣服風格跟我一模一樣，尺碼也跟我一樣。

    我被一排白襯衣吸引目光。

    我取下一件白襯衣放到身前。

    有些大。

    是江舫的襯衣。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肯定江舫很少穿這些襯衣。

    這些襯衣都是給另一個人準備的。

    我把襯衣放回原位，眼睛卻不經意地瞥見衣櫃裡面的一個凸起。

    我擰起眉。

    “這個家裏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

    我探長手臂按向凸起。

    凸起被按下去。

    像是按下開關一般，半面牆在我面前徐徐展開。

    一扇門出現在我面前。

    我：“……”

    進？還是不進？

    理智告訴我好奇心害死貓，但還有另一道聲音告訴我。

    如果進去，很可能會發現一些秘密。

    一些心中的困惑也會迎刃而解。

    我深吸一口氣，抬腳邁步。

    光線很暗。

    我按照自己平日的習慣，抬起右手伸向牆壁。

    摸到開關。

    “啪——”光亮瞬間灑滿房間。

    我看清整間房。

    我：“…………”

    我看到了自己。

    看到了無數張自己。

    笑著的自己，生氣的自己，奔跑的自己，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