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說：“我從小就做夢，做各種紛亂的夢，剛開始我記不住夢的內容，一醒來就基本全忘，後來漸漸能記得一些……”

    我停下不再說。

    再後來我遇到了你。

    然後我能記得夢的全部內容。

    這些我不想讓江舫知道。

    我狠狠抱了一下江舫，然後乾脆利落鬆開。

    啪的拍一下江舫肩膀：

    “我餓了，快點做飯。”

    半小時後。

    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擺滿飯桌。

    江舫一拿到筷子，就往我碗裡夾菜。

    像是做過千百次。

    我深深凝住江舫。

    開口問：“你真的喜歡我？”

    江舫依舊不假思索：“喜歡。”

    他抬起眼睛。

    迎著我故作鎮靜的目光。

    很認真：“我喜歡你。”

    我點了點頭。

    沒有再說什麼。

    埋下頭吃江舫夾給我的菜。

    我想通了。

    有種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歡喜。

    江舫確實跟人談過戀愛，可已經過去了。

    是過去式。

    現在江舫喜歡我，我不該胡思亂想。

    應該享受江舫對我的喜歡。

    當然，如果被我發現江舫腳踏兩隻船，我一定手起刀落咔嚓掉江舫兩條腿中間那玩意。

    沒了犯罪的根源，自然會乖。

    我忍不住想跟江舫去哪兒約會好，也不知道江舫今天下午有沒有時間。

    會不會太快了。

    矜持點？

    一步一步慢慢來？

    還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突然見江舫放下筷子。

    很抱歉：“我需要去個地方。”

    我：？？？

    我很困惑：“這麼着急？”

    江舫眼中閃過無奈，好像還有幾分嫌棄。

    “對不起。”他站起身，愈發抱歉，“明天我早點來。”

    見江舫這般著急，確實是急事。

    我送江舫離開。

    江舫卻在門口站住腳。

    轉過身來。

    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我。

    我：“……”

    我不禁想到昨天晚上蜻蜓點水的吻。

    “幹嘛？”我心跳很快，面上卻不顯露分毫，甚至還很冷淡。

    也許是我自己以為的冷淡。

    江舫俯身靠近。

    我條件反射後退。

    江舫卻拉住我胳膊，腦袋放到我肩膀上。

    委屈大狗勾一般。

    我拼盡全力才忍住不抬手摸大狗勾的腦袋。

    “怎麼了？”我軟著聲音問。

    江舫拱進我的頸窩。

    很委屈：“我打不通你電話。”

    我：“……”

    我把你拉進了黑名單。

    你自然打不通。

    “也許是訊號不好，”我臉不紅氣不喘，睜眼說瞎話，“你一會兒再試著打一個，說不定就通了。”

    江舫委屈慘了：“你不給我發訊息，也不給我打電話。”

    我默了兩秒，不可思議地問：“你這是在……撒嬌？”

    江舫腦袋點了點。

    “嗯”了一聲。

    手臂橫到我身後。

    我猝不及防貼近江舫。

    幾乎嚴絲合縫。

    “我很想你，”江舫粘粘糊糊，“你要給我發訊息說想我，要給我打電話說想見我，這樣我纔會覺得你也喜歡我。”

    咕咚。

    我吞了口口水。

    江舫嘴巴擦過我的耳朵，濺起噼裡啪啦的電流。

    柔聲說：“就算你對我的喜歡只有一點點，我也很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