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把空了的水杯塞到江舫水裏。

    “我還要。”

    江舫怔了一瞬，忙轉過身去接水。

    裴衍掃一眼電腦螢幕上的答案，按下關機鍵。

    江舫端著溫水回來。

    裴衍就著水杯喝幾口。

    靠進江舫肩窩。

    笑著道：“虛驚一場。”

    江舫轉向電腦螢幕。

    一片漆黑。

    開口問：“發生什麼——”

    “我餓了。”裴衍拿走江舫手裏的水杯，整個人鑽到江舫懷裏，勾著江舫脖子撒嬌，“想吃你做的飯。”

    江舫聽裴衍喊餓，頓時忘了自己要問什麼。

    他摟著裴衍走出實驗室。

    問裴衍：“想吃什麼？”

    裴衍沒回答江舫。

    而是幽幽問：“你不知道？”

    江舫愣神。

    裴衍戳戳江舫心口。

    涼涼問道：“在一起這麼久，你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江舫：“……”求饒，“我錯了。”

    裴衍跟江舫去到廚房。

    沒有趴在江舫後背做背後靈。

    而是化身監工。

    監督江舫煮飯炒菜。

    等還有最後一道菜，裴衍對江舫說：“我有驚喜送給你，”轉身回住處，“我先回去準備，你一定會很喜歡。”

    江舫目送裴衍出廚房。

    直到裴衍消失在視線裡好一會兒，纔回過身。

    呼叫004。

    004裝死。

    江舫心裏冷笑：“給你三秒時間，不然我就拆了你，三，二——”

    “裴衍不讓我告訴你。”004冒頭。

    江舫：“說。”

    004：“……”

    004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破罐子破摔：“病毒在你體內，想要殺死天腦就必須啟用病毒，而你雖然跟天腦分離開，但畢竟曾經是天腦的一部分。”

    江舫關掉火。

    兩隻手撐在案臺。

    好半晌才輕輕問：“我會死？”

    004：“不會。”頓了一頓道，“裴衍不會要你死。”

    江舫深吸一口氣。

    若無其事拿過盤子，把鍋裡的紅燒肉往盤子裡盛。

    問004：“裴衍還對你說了什麼。”

    004翻了個白眼。

    “你覺得呢？”004呵呵。

    裴衍根本沒有把病毒在江舫體內的事告訴004。

    全都是004自己偷看才知道的。

    當然，004會告訴江舫這些，是因為他自己的打算。

    越亂越好。

    越亂他才能趁機逃跑。

    “你放心，”004心情愉悅，很飄飄然，哥倆好地安慰江舫，“裴衍肯定有辦法消滅你體內的病毒，同時還會想出辦法殺死天腦。”

    江舫沒有理004。

    004無所謂。

    江舫跟裴衍不記得他纔好。

    那樣他才能逃跑。

    篤篤篤。

    江舫敲響房門。

    幾秒後房門從裡面開啟。

    看到裴衍絢爛的笑臉。

    江舫端著餐盤進入。

    房間煥然一新。

    不再是黑白灰冷冰冰的沙發、桌椅、吊燈。

    而是溫馨的居家風。

    沙發、桌椅、吊燈……全都是江舫熟悉的。

    全都是曾經的世界裏，跟裴衍一起挑一起選的。

    “看！”

    一隻手伸到江舫眼前，五根手指戴滿戒指。

    每一枚戒指江舫都很熟悉，都是他精挑細選的。

    江舫目光緩緩上移。

    定格在裴衍甜糯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