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客房睡。”

    眼睛緊盯裴衍。

    似曾經抱著枕頭去客房睡過。

    心裏留下了陰影。

    裴衍看著道連過分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道連：“……”

    道連不說話。

    只緊緊攥住裴衍手。

    卻聽裴衍說：“出來吧。”

    道連：？

    道連眨巴眼。

    裴衍皺起眉：“快點出來。”

    道連：？？

    道連正想問裴衍要誰出來，突然看到兩道白光從裴衍身體裡飛出。

    白光散去。

    顯露出兩個男人。

    道連：？？？

    道連：！！！

    裴衍竟然揹着自己藏男人。

    還一藏就是兩個。

    道連扎進醋海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醋。

    “他們是誰——”

    裴衍捂住道連嘴。

    “別誤會，”裴衍示意道連仔細看，“左邊的是雪鋒，我的本命劍，跟我長得有幾分像，”朝右邊渾身不爽的奶包臉抬下巴，“這邊的是004。”

    轉向一臉迷茫的道連。

    笑著道：“如果沒有你，004不可能像現在這般乖。”

    道連眨一下眼，眨兩下眼。

    迷茫不但沒減少，反而更多了。

    裴衍視線回到雪鋒跟004：“你們兩個去做飯。”

    雪鋒轉身去廚房。

    004站在原地。

    裴衍挑起眉。

    004誠懇道：“我不會做。”

    裴衍微笑：“你去幫雪鋒。”

    004：“……”

    004不想去。

    004想掀桌子不幹。

    可……004轉身去廚房。

    快了。

    再忍忍。

    過不了多久，他就能逍遙自在了。

    不能在最後關頭引起裴衍注意。

    “衍衍。”道連恍恍惚惚地喚。

    裴衍拉著道連坐進沙發。

    pia住道連的左右臉。

    把迷茫的老攻轉向自己。

    “……我感覺，”道連聲音輕飄飄的，“自己在做夢。”

    裴衍貼近。

    啾。

    笑問：“是夢嗎？”

    道連揚起唇角。

    可卻又壓下去。

    他懵懂地說：“你再親我一下——”

    裴衍沒親。

    裴衍揪了道連耳朵。

    道連歪到裴衍肩膀，委屈小可憐：“疼。”

    裴衍冷笑：“疼就說明不是夢。”

    道連：“……”

    道連壓著裴衍倒進沙發。

    “我們以前，”輕輕問，“認識嗎？”

    裴衍沒直接回答，而是把問題拋回給道連：

    “你覺得呢？”

    道連想了想，點頭說：“認識。”

    看著裴衍眉眼間的笑，心中的底氣足了些。

    分析道：“如果你不認識我，不可能救我，不可能親手幫我包紮傷口，不可能要我睡你的床，不可能對我那麼好。”

    得出結論：“我們以前肯定認識。”

    垂下眼眸，並不開心。

    裴衍摸道連腦袋。

    溫聲問：“怎麼了？”

    道連看一眼裴衍，眼睛裏寫滿了愧疚。

    “我們以前認識，”道連埋進裴衍頸窩，吸了吸鼻子，“你還記得我，可我卻……忘了你。”

    這不公平。

    對他的衍衍不公平。

    道連壓下心中翻涌的酸澀，惱自己忘掉裴衍：

    “我太壞了。”

    裴衍不贊同道連的話。

    “你不壞。”裴衍笑說，“你雖然忘了我，可每一次你都會重新愛上我，你的靈魂記得我，而我也一直在你的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