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能走路。

    “你乖一點，”道連抱裴衍去衣帽間，正經嚴肅地耍流氓，“你腿軟，容易摔倒。”

    裴衍：“……”

    呵。

    呵呵。

    老攻膨脹了。

    裴衍感覺自己有必要讓老攻面對殘酷的現實。

    咔嚓。

    腰部骨頭錯位。

    裴衍啪的一下甩道連巴掌：

    “你輕點！”

    “對不起，”道連看到裴衍眉眼間的疼痛，動作愈發溫柔小心，把裴衍當作易碎的花瓶般慢慢放到椅子上，緊張地問，“還疼嗎？”

    裴衍：“…………”

    要老攻面對殘酷現實的打算夭折。

    裴衍推跟前的道連：“去拿衣服。”

    道連見裴衍面上沒了疼痛，才放下心來起身去拿衣架上的衣服。

    幫裴衍穿裏衣，幫裴衍穿褲子，幫裴衍穿外衣。

    眼神平靜，動作麻利。

    似乎什麼想法都沒有。

    如果能忽視掉道連燒紅的臉。

    裴衍穿好衣服後，幫道連穿衣服。

    “你幫我穿了衣服，我也要幫你穿衣服。”

    “禮尚往來。”

    “你不想我幫你穿衣服？”

    道連當然想。

    可根據對裴衍的理解，裴衍不可能單純地幫他穿衣服。

    果不其然，裴衍一邊慢吞吞幫他穿衣服，一邊肆無忌憚佔他便宜。

    到處……亂摸。

    在裴衍又一次亂摸時，道連再也忍不住，猛地出手閃電般抓住裴衍亂摸的手。

    “衍衍你，”努力板起面孔，“你正經點。”

    裴衍把人壓在牆壁上。

    兩隻手勾著道連脖子。

    廝磨道連的唇。

    理直氣壯：“為什麼正經？”

    道連怔住。

    顯然沒料到裴衍如此不要……咳，不按常理出牌。

    “我們該做的，”裴衍繼續不按常理出牌，“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了，可以不正經。”

    道連呼吸加重。

    裴衍捏住道連下巴。

    使道連正對自己。

    笑著道：“從見你第一眼起，我就想對你不正經。”

    道連心臟重重顫了一下。

    裴衍埋進道連頸窩，委委屈屈控訴：“你每天在我面前晃，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唔——”

    呼吸被奪去。

    裴衍被壓到牆壁上。

    穿好的衣服起褶凌亂。

    “不許，”道連眼睛裏洶涌著火焰，滾燙地吐字，“不許再勾我。”

    裴衍彎起眼睛。

    啾一下道連緊繃的唇。

    問：“你不喜歡？”

    “……”道連強迫自己別開臉，啞聲說，“你會疼。”

    裴衍踢掉腳上的鞋子。

    兩隻手勒緊道連脖子。

    借力跳到道連身上。

    “那你溫柔些，”裴衍兩條腿纏住道連腰，貼到道連耳朵笑語，“不讓我疼就好了。”

    一小時後。

    裴衍走出，哦不，被抱出衣帽間。

    一捱到床，就往枕頭上倒。

    裴衍眼淚汪汪瞪道連。

    道連哭笑不得。

    戳一下裴衍氣嘟嘟的臉蛋。

    笑說：“說了不要勾我。”

    裴衍揮開道連的手。

    很兇地道：“我餓了，去廚房拿點吃的。”

    突然想到什麼，掙扎著起身。

    道連忙伸手扶裴衍。

    裴衍沒有拒絕。

    拒絕不了。

    終於。

    裴衍坐起身。

    把道連拉到自己身旁。

    靠向道連懷抱。

    說：“你放心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