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幫道連處理好傷口。

    去衣帽間拿一件寬鬆的睡袍披到道連身上。

    脫掉鞋子上船。

    小心避開道連的傷，把人攬到自己懷裏。

    柔聲問：“餓不餓？”

    道連點點頭。

    裴衍問004要牛奶跟麪包。

    004能不給嗎。

    不能。

    裴衍把麪包撕成小塊餵給道連。

    再喂道連喝牛奶。

    “抱歉，”裴衍認錯，“我睡的時間有些久，讓你擔心了。”

    道連搖頭。

    他嚥下嘴裏的牛奶。

    盯著裴衍看了兩秒，咧開嘴笑。

    “不用道歉，”他說，“我很開心。”

    你醒了。

    你就在我面前。

    毫髮無傷，眉眼含笑。

    道連酸了鼻子。

    他搶在自己控制不住之前埋進裴衍頸窩。

    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輕輕喚：“衍衍。”

    裴衍摸摸道連腦袋：“我在。”

    道連紅了眼睛。

    嚥下涌到喉嚨的哽咽，糯糯說：“我很想你。”

    眼淚流入裴衍脖子。

    灼燒裴衍心臟。

    裴衍眨巴眼睛，憋回眼眶裏的淚。

    溫柔道：“我也很想你。”

    道連沒說話。

    不停地掉眼淚。

    “衍衍，”他抬起腦袋，想扯出一抹輕鬆的笑，可失敗了，他只能握緊裴衍的手，眼淚汪汪地說，“我喜歡你。”

    裴衍鼻尖酸澀。

    笑說：“我知道。”

    道連露出了笑容。

    他絮絮叨叨地道：“他們用鞭子抽我，抽得我好疼，我昏過去好多次，都被他們用冷水潑醒，他們逼問我怎麼害得你。

    我沒有害你，我沒有怎麼害你，我身上好疼，有幾次想放棄，可我想，”道連探過身子，送上自己飽含愛意，虔誠的吻，“你還沒有醒，我不能放棄，我要再見你一次，要看到你朝我笑。”

    道連不再說。

    他輕輕擦掉裴衍臉上的淚。

    柔聲哄：“不哭。”

    不說還好，說完裴衍的眼淚更止不住。

    裴衍把眼淚全都蹭到道連肩膀上。

    我哭怨誰？！

    惹哭我的罪魁禍首！

    裴衍把混蛋老攻摁到床靠背上。

    右手覆到道連心口。

    瑩白光點飛入道連身體。

    道連能感受到自己身體很熱。

    還有點……癢。

    越來越癢。

    道連擰起眉。

    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瞥見自己手背上的傷。

    道連睜大眼睛。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直至消失。

    道連錯愕。

    裴衍粗暴地撕扯纏在道連身上的紗布。

    紗布下糊著藥的鞭傷淡去。

    長出粉嫩的新肉。

    004心痛。

    004心很痛。

    竟然浪費我的藥！

    004很想掀桌子不幹。

    可……要冷靜。

    “……衍衍。”道連感覺自己在做夢。

    裴衍沒理道連。

    把道連壓進枕頭。

    跨到道連身上。

    解自己上衣的鈕釦。

    道連呆了兩秒，迅速漲紅臉。

    “衍衍你，”道連似乎不太好意思，可眼睛卻冒著綠光，還直勾勾擷住顯露在自己面前的風景，很害羞地說，“你幹嘛？”

    裴衍挑起眉。

    拉過道連手放到自己腰帶上。

    笑著說：“你幫我解。”

    道連心臟狠狠抖了一下。

    口乾舌燥。

    “我不，”道連堅定地拒絕，“我不解。”

    飛快扯掉裴衍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