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

    裴衍帶葉澈往古堡高處去。

    葉澈察覺到了什麼，忍不住繃緊面龐。

    “放輕鬆，”裴衍捏了捏葉澈的手，笑著說，“只是想帶你看一下這個世界。”

    葉澈愣神。

    看一個……這個世界……

    雪花更大了。

    裴衍帶著葉澈走到陣法中心站住腳。

    對葉澈說：“閉上眼睛。”

    葉澈雖不解其意，仍不假思索閉上眼睛。

    然後他看到了這個世界。

    看到了無數瑩白的光點。

    那些光點彷彿有自主意識般，全都涌入他跟裴衍的身體。

    “看到了嗎？”裴衍在耳邊問。

    葉澈顫了顫睫毛，想睜開眼睛，可想到裴衍還沒有讓自己睜眼。

    他握緊與裴衍交纏的手。

    問裴衍：“我可以睜開眼睛嗎？”

    裴衍輕笑：“可以。”

    葉澈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眉眼溫柔的裴衍。

    他輕輕問：“那些光點……是什麼？”

    “是能量，”裴衍問葉澈，“那記得那道曾經出現在你腦海裏的聲音嗎？”

    葉澈陷入回憶。

    他想起來了。

    那道聲音挑撥他跟裴衍的關係，蠱惑他喝下裴衍的血變成惡魔。

    “記得。”葉澈點頭。

    裴衍彎起唇：“這些能量是你跟他的，不過他有些不聽話，”抬起右手，顯現出瑩白的光點，纏繞裴衍的手指，“我就截胡了這些能量。”

    目光從光點上移開，落到葉澈臉上。

    “再過幾個世界，”搖了搖頭，“也許只需要一兩個世界，我們就能真正相遇，到那時，”裴衍朝葉澈溫柔地笑，“我會跟你算總賬。”

    葉澈：？？？

    葉澈：！！！

    葉澈慌了。

    葉澈徹底慌了。

    “什麼總賬？”葉澈語無倫次，“為什麼跟我算總賬——”

    裴衍食指抵住葉澈嘴唇。

    涼涼道：“忘了嗎？”

    葉澈搖頭，卻又點頭。

    他不知道裴衍的“忘了嗎”指什麼。

    “我哪兒做錯了，”葉澈扯掉裴衍的手，緊緊抱住計劃跟自己算總賬的裴衍，“你告訴我，我改，我肯定改。”

    裴衍盯著葉澈想誠心悔過的模樣。

    很好說話：“我告訴你。”

    葉澈怔了一瞬，心中狂喜。

    可當裴衍告訴他忘了什麼後，葉澈蔫了——

    “忘了你是狗男人？”裴衍在微笑。

    葉澈卻想哭。

    “……我不是狗男人！”葉澈賴賬，“我喜歡你愛你，纔不是狗男人！”

    裴衍拍掉葉澈肩膀上的雪花。

    拉著葉澈下天台。

    葉澈仍垂死掙扎：“你不能冤枉我，你要講理——”

    裴衍眼刀甩過去。

    葉澈一秒從心。

    不敢再跟裴衍講理。

    好吧。

    他的衍衍可以不講理。

    葉澈乖乖跟著裴衍下樓。

    心想到時裴衍會怎樣跟自己算總賬，偷瞄一旁的裴衍，想旁敲側擊套裴衍話，可害怕拉更多的仇恨值。

    “衍，衍寶。”葉澈決定討好裴衍，刷好感值。

    裴衍轉過眼睛看葉澈。

    被湊過來的葉澈啾一口。

    黏糊糊喚：“寶寶。”

    裴衍：“……”

    肉麻。

    太肉麻。

    “我愛你。”葉澈無休無止地肉麻，“衍寶我愛嗚——”

    葉澈後背砸向牆壁。

    為避免掉一地雞皮疙瘩，裴衍必須堵住葉澈的話。

    兩隻手要扣葉澈的手。

    沒辦法，只能用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