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奶粉。”商鬱眼淚汪汪，彷彿天底下最委屈最可憐的人。

    裴衍：“……”

    裴衍：“…………”

    裴衍：“………………”

    裴衍pia住商鬱左右臉，把誤解自己的商鬱轉過來。

    又好氣又想笑：“誰要你喝奶粉了？”

    商鬱怔住。

    裴衍把人推進被子。

    “我沒給你買成人奶粉。”

    沒有必要。

    裴衍拿走商鬱手裏的奶瓶放到床頭桌子上。

    再看向商鬱時，脖子跟臉都通紅。

    連成火燒雲。

    他輕咳一聲，一本正經：“不能浪費。”

    商鬱眼睛緩緩亮起。

    灼燒裴衍的心。

    “你別激動，”裴衍搶在商鬱發狂前按住商鬱肩膀，“你買的東西呢？”

    商鬱掙扎。

    他沒有買東西。

    他要撲裴衍。

    他要對裴衍——

    “必須觸發劇情，”機械音上線，“不然會受懲罰。”

    一盆冷水兜頭潑下，商鬱透心涼。

    卻不想放棄：“不能明晚再觸發？”

    機械音很嚴格：“不能。”

    商鬱死心。

    不過沒關係，商鬱安慰自己，先讓裴衍對自己強制play，自己等裴衍沒了力氣再重掌主權。

    “在衣櫃裡，”商鬱手肘撐床坐起，先抱住裴衍啃兩口解饞，“我去給你拿。”

    裴衍糊開狗化的商鬱。

    一臉口水。

    商鬱去到衣櫃拿出黑色袋子。

    跟機械音談判：“就在這裏小黑屋。”

    機械音思忖片刻，妥協讓步：“可以。”

    在商鬱帶裴衍去遊樂場約會時，李叔帶著人造了一間小黑屋。

    可現在來不及帶裴衍去小黑屋。

    商鬱坐到裴衍身邊，把黑色袋子放到腿上。

    刺啦一聲拉開黑色袋子的拉鍊。

    露出五花八門的道具。

    裴衍面上露出錯愕的表情。

    還十分符合原主弱小無助又可憐的人設，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

    商鬱忙伸出大掌裹住裴衍小手。

    給裴衍溫暖。

    “你別怕，”商鬱放柔聲音說，“我買這些東西，”好羞恥，可必須繼續，商鬱羞紅著臉誠心悔過，“你可以，可以把這些東西用在我身上。”

    裴衍睜大眼睛。

    卻沒有掙脫商鬱的手。

    這表明裴衍並沒有害怕他，商鬱感到欣慰。

    他愈發入戲，表情懇切：“昨晚我太過分了，今晚我不反抗，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裴衍看看道具，再看看商鬱。

    小聲問：“怎麼懲罰都可以？”

    商鬱點頭：“都可以。”

    裴衍抿了抿唇，聲音更小：“那如果你哭了呢？”

    商鬱頓住。

    雖然對裴衍是否能弄哭自己表示懷疑，可——

    “你可以繼續，”商鬱順著裴衍的話往下說，像是誘哄小羊羔的惡狼，可卻不知自己纔是被惡狼哄騙的小羊羔，“哪怕我流淚，哭著求你停，只要你沒有盡興，都可以繼續。”

    裴衍眨了眨眼。

    躍躍欲試。

    可還是遲疑：“萬一你明天早上醒來生氣，不理我怎麼辦？”

    “我不會生氣，”商·小羊羔·鬱深情不已，“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

    裴衍盯著商鬱看了一秒，倏爾彎唇：

    “永遠都不會生我的氣麼，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