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染承受能力不錯，沒有昏過去。

    她聽到自己飄飄忽忽地問：“衍衍？”

    裴衍點頭。

    她想昏過去。

    想兩眼一閉昏過去。

    她繼續問：“我哥養的衍衍——”

    “叫哥。”樂茸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

    他摟住裴衍腰，對受到衝擊的樂染霸道道：“衍衍只有我能叫，他是我男朋友，也就是你哥，不許沒大沒小，叫哥。”

    樂染：“……”

    這是沒大沒小的問題嗎？

    一小時後。

    樂染揹着貓包，拎著貓糧，由樂茸送出醫院。

    樂染聽著貓包裡小橘的叫聲，問樂茸：“我的小橘會變成人嗎？”

    樂茸答：“不會。”

    樂染不死心：“你的衍衍就能——”

    “我的衍衍能，”樂茸打斷，“你的小橘不能，”看一眼貓包裡的小橘，殘忍地道，“死心吧。”

    樂染帶著小橘進到車子。

    樂茸目送樂染開車離去，拐彎消失在視線內，才轉身回到寵物醫院。

    裴衍問樂茸：“會不會嚇到？”

    樂茸把裴衍抱到懷裏：“嚇不到。”

    手掌覆上裴衍後腰——

    “你夠了。”裴衍扯掉某人的鹹豬手。

    “你腰疼，”樂茸重新摸上去，“我不做什麼，只給你按摩。”

    裴衍燒紅臉。

    腰痛因為誰？

    因為混蛋樂茸，也因為……裴衍自己。

    春天來了。

    裴衍雖變成了人，可欲望很強。

    午飯後不過被樂茸撩了一下，就色令智昏，任樂茸爲所欲爲。

    裴衍唾棄自己。

    房門嘎吱一聲開啟，是一名女孩。

    昨天打電話預約，給自家可愛的布偶做絕育。

    裴衍手法很熟練。

    注入麻藥，手起刀落。

    絲毫不拖泥帶水。

    注入麻藥前矜貴的布偶變身成祖安布偶。

    對裴衍憤怒咆哮。

    “喵！”你也是貓！

    “喵嗷！”把刀放下！

    “喵嗷嗷！”你憑什麼要我做公公？！

    “喵！”不準過來！

    “嗷喵！”我恨你！

    裴衍送走變成公公的布偶，歪到一旁樂茸的懷裏。

    感慨道：“有點下不去手。”

    樂茸認真思忖：“我去考個獸醫證……”

    裴衍啾一口樂茸的唇：“不用。”

    看一眼整齊排列的貓籠狗籠，掃過籠子裡的貓狗。

    笑眯眯道：“還是我來吧。”

    籠子裡的貓狗：“……”

    變態！

    壞貓！

    …

    春暖花開，樂茸很高興。

    可這高興沒能持續太久。

    樂茸是裴衍的老攻，理應滿足裴衍的慾望，可……樂茸感到恥辱。

    樂茸受到了打擊。

    可沒處訴苦。

    說他滿足不了自己老婆，說……不出口。

    天底下任何一個攻都說不出這話。

    他要滿足衍衍，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滿足衍衍。

    哪怕是……

    樂茸羞於啓齒。

    這天樂茸沒有同裴衍去寵物醫院。

    “不舒服嗎？”裴衍關切地問。

    樂茸搖了搖頭：“我一本漫畫要再版，責編要我畫幾個新番外。”

    裴衍相信樂茸的話。

    “那你專心畫番外，”裴衍抱一下樂茸，再親一下樂茸，“如果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樂茸回吻裴衍：“好。”

    裴衍離去。

    家裏只剩下樂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