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眉眼彎彎：“實驗室裏有你想要的答案。”

    ……

    實驗室大門開啟。

    裴衍走進實驗室。

    為一旁的二哥介紹：“這裏有很多儀器，不過重要的是那些培養皿，裡面盛了各種資訊素，alpha、omega的都有。”

    走到操作檯前。

    飛快點選操作檯螢幕。

    二哥站在裴衍身邊。

    螢幕上的基因方程眼花繚亂，聽裴衍平靜地道：“alpha擁有強健的體魄、聰明的頭腦，跟強勢霸道的資訊素，但凡事過猶不及，當對beta、omega的傾軋超過界點，就會重新洗牌。”

    基因方程退去，換成通俗易解的光點。

    光點呈金字塔分佈。

    金字塔頂端是黑色光點，數量很少，但佔絕對的統治地位。

    中部是藍色光點。

    底部是紅色光點，數量同樣很少，處於被統治地位。

    “洗牌？”二哥心往下沉。

    裴衍點頭：“洗牌，”停頓一瞬，更貼切地道，“你也可以理解為修正。”

    二哥皺起眉。

    眼睛牢牢釘住賣關子的裴衍：“給我答案。”

    “別急，”裴衍拉過兩把椅子，一把自己坐，一把推向二哥，“答案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們越來越偏離軌道，命運之神爲了不讓我們消亡，採取了一些必要的手段把我們拉回到軌道上。”

    二哥坐到椅子上。

    喃喃道：“命運之神……必要的手段……”

    裴衍食指觸向操作檯。

    金字塔最上面的黑色光點閃爍，逐漸轉為金色光點，金色光點迅速瀰漫開來，像是病毒。

    裴衍嗓音慵懶：“alpha的基因正在異化。”

    二哥變了臉。

    裴衍漫不經心繼續轟炸：“你的秘書易北被蟲皇寄生——”

    “砰！”二哥猛地從椅子上站起。

    “冷靜，”裴衍探手拽住反應激烈的二哥，“別緊張，只是蟲皇的卵，暫時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衣領猛地被揪。

    裴衍脖子一緊，被迫離開椅子。

    後背重重砸上操作檯。

    裴衍眉頭沒皺一下。

    二哥掄起拳頭砸向裴衍，然而在即將砸上裴衍鼻子時停下。

    裴衍輕笑：“不砸了？”

    二哥眼中騰地竄起怒火。

    卻看到裴衍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蟲皇想同我們共生，”裴衍說，“alpha會異化，我……阻止不了。”

    如果再早兩年，或許能阻止。

    可現在不行。

    太晚了。

    裴衍轉過身面朝操作檯。

    將自己這些天的成果整理打包發給二哥。

    “你拿回去後交給專業人員，他們看過之後會有判斷。”

    手腕猛地被拽。

    裴衍：“……”

    行吧。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還是打了白工。

    ……

    深夜。

    裴衍伸了個痛快的懶腰。

    歪到椅子上。

    其他人皆神情冷凝，心事重重。

    他們想上前問裴衍問題。

    可裴衍白著臉，眉眼間掩不住的疲憊。

    彷彿累極了。

    是了，裴衍只是一個omega，不像他們alpha——

    思緒戛然斷裂。

    他們羞愧地漲紅臉。

    他們這麼多alpha，但都比不上裴衍。

    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