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眾人更沒想到的是，裴君長竟然按著裴衍的話做了。

    心甘情感幫裴衍打下手。

    很快，他們就知道為什麼了。

    會議一直開到晚上十點。

    向雲暘傳送的好友申請還沒有透過。

    裴衍惆悵地嘆一口氣。

    被裴衍折服的君長們忙問道：

    “出什麼事了？”

    “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上忙。”

    “我肯定能幫上忙。”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第五君團做顧問——”

    “散會！”大哥冷颼颼掃一圈想挖自己弟弟的同僚們，護著裴衍往會議室外走。

    邊走邊對裴衍鄭重叮囑：“別理他們。”

    裴衍點頭：“不理。”

    大哥：“……”

    突然這麼聽話，有些不適應。

    “下次我來這兒，”裴衍提要求，“必須見到雲暘。”

    大哥：“…………”

    現在適應了。

    “你就這點出息？”大哥痛心疾首。

    裴衍皺起眉，不贊同大哥的話：“什麼叫就這點出息？”

    大哥哽住。

    裴衍幫大哥設想：“如果我追到雲暘，那麼他就得叫你大哥，是不是很爽？”

    被雲暘叫大哥，確實很爽。

    大哥無意識點頭：“你要真能……”

    草！

    又掉裴衍坑裏了。

    大哥轉向裴衍。

    卻看到裴衍接通來電。

    裴衍搖頭：“不行。”

    看一眼大哥，笑道：“我在大哥這兒，去不了你那兒。”

    大哥擰眉。

    手機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聽裴衍笑了一聲道：“我沒有辦法制止，就算有，也不是現在。”

    手機拿遠了一些。

    大哥聽出來對邊是二哥。

    二哥聲音很大，夾雜著怒火。

    依稀聽到“我調查了他”“為什麼無法制止”。

    正想再聽兩句，裴衍把手機拿到了耳邊。

    “我對你胡說八道的那些話。”裴衍面上帶著笑，卻透出淡漠，“可能會成為現實，也可能不會，我，”頓了一頓，眼底浮出柔軟，“我希望它不會成為現實。”

    如果成為現實，雲暘應該會難過。

    裴衍結束通話電話。

    轉向一臉茫然的大哥，忽地露出粲然的笑。

    大哥晃了下眼。

    過去好幾秒才問：“發生什麼了？”

    裴衍開啟車門進到副駕駛座：“沒發生什麼。”

    至少目前沒發生什麼。

    大哥上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瞥一眼埋頭看手機的裴衍，忍不住好奇道：“在看什麼？”

    裴衍嘆一口長長的氣：“在等雲暘透過好友。”

    大哥：“……”

    沒救了。

    “想見他，”裴衍輕輕說，“想抱他，想……”

    手機裝回兜裡。

    靠進椅背閉上眼睛：“送我回公司。”

    大哥心緊了一下。

    忍不住問：“你……”

    只說出一個“你”，便卡了殼。

    問不下去。

    大哥放慢速度，使車子儘量平穩行駛。

    一小時後。

    車子緩緩停下。

    卻不是裴衍的公司，是裴家的酒店。

    裴衍擰眉：“怎麼停這兒了？”

    大哥冷著臉訓斥：“大晚上的去什麼公司，去開個房洗個熱水澡，再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覺。”

    裴衍張了張嘴，卻嚥下到嘴邊的話。

    開啟車門下車，進到酒店開房。

    酒店的床很大，裴衍一個人睡很空，會……忍不住想雲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