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也不賣關子，乾脆利落道：“能讓omega擺脫資訊素的束縛。”

    二哥皺起眉，冷靜指出關鍵點：“確定沒有副作用？就算沒有副作用，你如何向大眾證明？”

    裴衍聳了聳肩：“沒有辦法證明。”

    二哥眉頭皺得更緊，抬手扯開頸間的領帶。

    客觀道：“如果真的能讓omega擺脫資訊素的束縛，你會名垂青史，可一旦你沒有，哪怕是人為的沒有，你就會被立刻處死，哪怕是家裏也無法保你的命，你同樣會被寫進歷史書，不過不是名垂青史，而是遺臭萬年。”

    成則名垂青史，敗則遺臭萬年。

    很刺激。

    裴衍笑問：“你希望我成功？還是失敗？”

    二哥沉默片刻，答：“成功。”

    裴衍唇角笑意加深。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你最好把秘書換了。”

    二哥微微一怔，心猛地一沉。

    疾聲問：“他有什麼問題？”

    裴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問：“你對他有好感，對嗎？”

    二哥擰眉。

    裴衍笑眯眯道：“如果我說你的秘書是個海王，而你是他大海里的一條魚，在不久的將來你會非他不可，同時還會像omega一般有發情期——”

    裴衍停下話語。

    二哥變了臉。

    好半晌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在說什麼胡話？”

    他是alpha，還是金字塔頂端的S+的alpha，怎麼可能會有發情期？

    裴衍輕笑：“不信？”

    二哥：“……”

    明明不信已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裴衍眯起眼睛，惡魔般笑語：“設想一下如果身居高位的alpha們突然有了發情期，並且身心極度脆弱，對同一個人百依百從。

    而那些發過情後的alpha成為一個又一個傳染源，使越來越多的alpha有發情期，到最後全世界的alpha都會發情，跟omega幾乎沒什麼兩樣，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一片死寂。

    二哥臉色蒼白。

    裴衍從沙發上起身。

    噠，噠，噠。

    站住腳。

    盯著辦公桌後的二哥，莞爾淺笑：“如果蟲族此時進攻，我們會死多少人？”

    某種程度上講，裴衍喜歡這個世界。

    alpha壓榨弱勢的beta，更將嬌弱的omega當作生育機器，而明面上與人族休戰的蟲族悄無聲息混入人族。

    不動聲色蠶食alpha，緊接著是beta。

    而被alpha圈養的omega連刀都提不起來，更別說上陣殺敵。

    “你到底，”二哥咬緊了牙，“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裴衍微笑著說：“我在說未來。”

    砰——

    二哥雙手重重拍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憤怒逼視發瘋的裴衍：“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抓起來關進監獄！”

    裴衍兩手一攤，求饒道：“那就當我胡說八道吧。”

    二哥渾身的血都往腦袋上衝。

    “裴衍！”他氣得探出手去揪裴衍衣領，卻揪了個空。

    二哥：“……”

    竟然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