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著說：“只要你一個。”

    燭九陰傻掉。

    腦袋裏一團漿糊，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只能反覆地默唸“只要你一個”。

    裴衍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說只要他一個？

    難道說裴衍喜歡他？

    喜歡他一個……小孩子？

    雖然他承認，自己就算是小孩子也魅力無窮，裴衍喜歡上自己很正常。

    等等。

    燭九陰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一件極為嚴重與嚴肅的事。

    裴衍有道侶。

    雖然那道侶很混蛋。

    但不可否認裴衍有道侶，可裴衍在看到他的自畫像後說喜歡他，現在又對他說“只要你一個”。

    怎麼感覺……裴衍見一個喜歡一個？

    正拒絕主角謝寧把生靈草給自己的裴衍：“……”

    我如果見一個喜歡一個，你早就是我前前前前前前任了。

    “仙人你救救我！”謝寧把手裏的生靈草舉得更高了些，眼眶裏打轉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淌下，可憐本憐，“只要你救我一命，生靈草可以給你，你想要我幹什麼我都——”

    “不用。”

    裴衍往後退一步，與謝寧拉開距離。

    目光越過謝寧，看向蠢蠢欲動的亡命之徒，笑說：“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不想死，就逃吧。”

    亡命之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一群人，可謝寧只一個人，還是個小孩兒，手無縛雞之力，若不是跑得快，早就被他們宰了。

    仙人腦子怕不是壞了吧？

    裴衍懶得管亡命之徒們信不信他的話，他牽著糰子老攻繞過擋路的謝寧，往另一處生靈草的方向走去。

    在第三次被糰子老攻偷眼打量時，裴衍不得不停下腳步，轉向懷疑自己腳踏三條船的燭九陰。

    問：“怎麼了？”

    偷看被抓個現行，燭九陰心虛了一瞬，可想到裴衍見一個喜歡一個的秉性。

    不由得挺直小身板，冷冷道：“不準再隨便救人。”

    停下兩秒進一步補充：“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小孩，只要是長得好看的，都不準亂救。”

    裴衍故作困惑：“為什麼？”

    燭九陰蠻橫不講理：“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准你亂救。”

    萬一你抵不住誘惑，被美色迷了心，那……燭九陰兇著臉說：“你是仙人。”

    裴衍：“所以？”

    燭九陰清了清嗓子，鄭重道：“你身為仙人，應不染凡塵，更不能耽於七情六慾，尤其是愛慾，愛慾會阻礙你的仙途——”

    裴衍打斷：“不行。”

    燭九陰呆住。

    裴衍彎下身。

    平視糰子老攻，聲音雖然溫和，卻很堅定：“我雖是仙人，但我身在凡塵，有七情六慾，尤其是愛慾，如果不讓我愛，我的人生會失去所有色彩。”

    燭九陰張了張嘴。

    裴衍食指抵住燭九陰的唇，笑問：“你愛過一個人嗎？”

    燭九陰心跳很快，說不出來話。

    “我忘了，”裴衍直起身，臉上現出苦惱，自言自語般道，“你是個小孩。”

    燭九陰：！！！

    小孩怎麼了？！

    小孩就不能愛過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