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問：“你要我留下來？”

    夙傾張了張嘴。

    裴衍繼續問：“要我跟你睡一張床？”

    夙傾沒說話。

    他想跟裴衍睡一張床，可萬一……會嚇到裴衍。

    他不能跟裴衍睡一張床。

    起碼現在不能。

    可——

    “不想你走。”夙傾雙手摟住裴衍的腰，臉埋進裴衍肚子，光明正大地蹭，“想讓你再陪我一會兒。”

    裴衍摸摸夙傾的頭。

    笑眯眯地道：“乖，等我賺夠了錢，我就把你贖出紅袖招。”

    夙·紅袖招老闆·傾：“……”

    裴衍扒拉掉馬甲搖搖欲墜的夙傾。

    溫柔地說：“等我把你贖出紅袖招後，我們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

    夙·紅袖招老闆·傾：“…………”

    裴衍離去。

    夙傾眼睜睜看著裴衍離去。

    等裴衍離去好久，夙傾才從椅子上起身。

    徑直去到書房。

    夜色漸濃。

    裴衍回到丞相府後，就回到臥房鑽進被子。

    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沒有電，沒有網路，沒有手機，也沒有老攻抱，裴衍必須早些睡。

    不然很可能一夜都睡不著。

    夢中的裴衍轉了個身，往被子裡縮了縮。

    房門傳來細微的聲響。

    然後被慢慢地開啟一條縫。

    幾秒後，那條縫彷彿有生命般，自己緩緩合上。

    皎潔的月色透過窗戶灑入房間。

    燃著安神香的爐子蓋被一隻無形的手開啟。

    倒入一些粉末。

    爐子蓋重新合上。

    夙傾憑空出現在裴衍床邊。

    他脫掉隱形衣，在床沿邊坐下。

    裴衍面朝床外側。

    夙傾能清晰地看到裴衍露在被子外邊閉著的眼睛。

    夙傾覺得自己瘋了。

    而他之所以會瘋，全都是因為裴衍。

    他脫掉外衣、鞋子。

    把被子掀開一條縫隙，飛快地鑽進去。

    想攬住裴衍的腰，把裴衍抱在懷裏，冷不丁對上裴衍漆黑的雙眼。

    ！！！

    夙傾心跳驟停。

    裴衍應該睡死過去——

    “你怎麼又出現在我夢裏了，”裴衍氣呼呼地戳了下夙傾心口，“每天晚上都進我的夢，仗著我喜歡你，就這般肆無忌憚，我，我，”猛地湊近，啊嗚一口重重咬住夙傾微張的唇，軟fufu地威脅，“下次再不經過允許就進到我夢裏，我吃了你。”

    夙傾沒說話。

    思維掉線，說不了話。

    可當裴衍扯開他的衣襟時，他條件反射抓住裴衍的手。

    從發乾的嗓子裡擠出兩個字：“不行。”

    裴衍冷下臉。

    咕咚。

    夙傾吞了口唾沫，把裴衍把肩膀上按，軟著聲音哄：“我們——”

    裴衍冷冷地打斷：“我不要蓋棉被純睡覺。”

    夙傾怔住。

    裴衍被子下的腿貼向夙傾雙腿之間。

    夙傾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心跳再次失去控制，宛如脫韁的野馬般悶頭亂撞，狂飆猛奔。

    裴衍語氣凝重：“你是不是不行？”

    夙傾：“……”

    他行。

    “昨晚還行的，”裴衍皺起眉，很困惑，“怎麼今晚就不行了？”

    夙傾：“…………”

    昨晚他跟裴衍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行了——

    不對，他很行，他一直都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