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夢中，江御也是他的。

    …

    裴衍退了出去。

    看著江御因自己情動，裴衍露出滿意的笑。

    “你在做夢，”裴衍對呼吸cu重的江御說，“但我是真的。”

    江御眨著眼睛。

    費力地思考裴衍話裡的邏輯。

    裴衍卻不願浪費時間，他捏住江御下巴，把陷入思考的江御拽回現實。

    問：“你要做些什麼嗎？”

    若以往，江御一定能知道裴衍在邀請自己，可現在他很亂。

    先是跟裴衍乾柴烈火，突然多出個裴衍，然後跟自己乾柴烈火的裴衍煙霧般消散，此刻他正被裴衍壓在身上。

    他需要一些時間——

    “你再不做些什麼，”下唇突然疼痛，江御恍惚的眼睛被迫清明，他看到身上的裴衍一臉生氣地道，“我就走了。”

    江御心中一緊，忙抱緊要走的裴衍。

    “你要去哪兒？”

    裴衍扯拽江御的手：“回去睡覺——”

    “別走，”江御把裴衍壓到身下，眼裏聲音裡都透出濃濃的不捨，“別離開我。”

    裴衍：“……”

    明天就能見到了，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裴衍用雙手摟住江御的脖子，把江御拉向自己。

    問：“確定什麼也不做，蓋棉被純聊天？”

    江御聽到裴衍的話，眼睛漸漸亮起。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

    清早。

    裴衍行屍走肉般下床，兩腳發軟地去到衛生間洗漱。

    趕9點的高鐵。

    裴衍慶幸自己只是進入江御的夢，在夢中跟江御激烈了一晚上，不然裴衍絕對起不來床。

    可就算裴衍起來了床，裴衍也感覺自己腰痠腿痛，腦袋只要捱到枕頭，就能兩眼一閉睡過去。

    如004所說，裴衍身體被掏空。

    裴衍強撐著去到高鐵站，等坐到高鐵自己的座位上，裴衍就閉上眼睛補眠。

    下午到家後，時父跟江母忙活著，給裴衍過生日。

    江母拿出蛋糕，讓裴衍許願。

    裴衍目光掠過對面的江御，笑著對時父跟江母說“我許好了”，彎下身吹滅了蠟燭。

    深夜。

    時父跟江母睡下。

    裴衍的房門從外邊開啟。

    江御一言不發地走向床上的裴衍。

    在床沿邊坐下，眼睛探究地鎖定裴衍。

    裴衍裝傻：“怎麼了？”

    江御又看了裴衍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我做了一個夢。”

    裴衍挪向床裡側，給江御讓出半張床。

    好奇地問：“夢到什麼了？”

    江御沒有立即上船。

    他深深凝住裴衍，極力用若無其事的口吻道：“我夢到了你，夢到了兩個你。”

    裴衍饒有興致地挑起眉，用眼神示意江御接著往下說。

    江御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勇氣般，一股腦飛快地說：“我正跟第一個你……第二個你出現之後，第一個你就消失了，然後第二個你對我說，不準再夢到你，還說……”

    江御止住聲音。

    裴衍催促：“我還說了什麼？”

    江御滾了下喉結，一字一頓：“你說，夢是假的，你是真的。”

    裴衍擰起眉，好像為江御離奇的夢感到不可思議：“……你的夢好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