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她不能認，“應該不是早飯的問題，早飯我跟莊苒也吃了，我們就沒什麼問題，你跟江御是不是吃了什麼別的？”

    裴衍看著面前眼睛亂瞟，推卸責任的老師。

    想來省城參賽前，林薇說這位老師姓什麼。

    姓臻。

    臻老師。

    真是，什麼人都能當老師。

    ……

    一週後。

    上午十點整，比賽結果公佈。

    裴衍獲得省級第一。

    江御獲得省級第三。

    莊苒獲得省級第十五。

    林薇拍桌尖叫。

    晚上。

    江御、裴衍、時父、江母，四個人去到縣城最豪華的大酒店，點了一桌好酒好菜，慶祝江御跟裴衍取得好成績。

    四個人碰了酒，裴衍跟江御使眼色。

    你會喝嗎？

    江御輕輕點頭。

    放心。

    然後——

    江御一杯倒，直挺挺地扎到桌子上。

    裴衍：“……”

    裴衍對江御的逞強感到哭笑不得，不過慶幸江御不耍酒瘋。

    裴衍跟時父喝了很多酒，回到家時渾身都是酒味。

    把不省人事的江御扔到床上，低頭聞一下身上的味道。

    裴衍不想再聞第二次。

    裴衍脫掉江御腳上的鞋——

    江御詐屍般坐起，嚇得裴衍一個激靈。

    江御慢慢轉動眼睛，清明的目光落到裴衍臉上。

    裴衍試探著問：“醒了？”

    江御點頭：“醒了。”

    裴衍鬆了一口氣，卻見江御朝自己勾了勾食指，大爺般下達命令：“過來。”

    裴衍：“……”

    醒了屁。

    還醉著呢。

    裴衍對004說“檢視時父跟江母的位置，如果上樓立馬報告”，同時很捧江御的場，乖乖走向撒酒瘋的老攻。

    江御看著慢慢吞吞的裴衍，不耐地探出右臂，把裴衍粗魯地拽到自己懷裏。

    臉埋進裴衍頸間，深深地吸一口氣。

    說：“好香。”

    裴衍：“…………”

    香個鬼。

    我自己都嫌棄自己。

    “我去衝個澡，”裴衍聲音很軟，哄小寶寶一般，“你乖乖在這兒——”

    “你讓我乖？！”江御提高音量，不可思議。

    裴衍趕忙捂住江御嘴巴：“你輕點。”

    江御眨巴眼睛，很聽裴衍的話，小小聲地問：“為什麼要輕點？”

    裴衍看著江御溼漉漉的眼睛。

    只有一個感受：草。

    好可愛。

    想太陽。

    裴衍放下捂江御嘴巴的手，剋制地啾一下江御的唇，說：“爸媽在下面，如果太大聲會吵到他們——”

    “我應該帶你下去。”江御突然嚴肅。

    裴衍：“……下去幹嘛？”

    江御拉過裴衍的手，口吻鄭重：“帶你下去見我媽，向她介紹你是我小男友，是我未過門的老婆。”

    “……”裴衍腦殼疼。

    江御挺直身板，愈發鄭重：“我要下去見時伯父，”停下兩秒，搖頭糾正，“下去見爸，向他保證我會對你好，會照顧你一輩子，讓他把你放心地交給我。”

    裴衍不止腦殼疼，心口也疼。

    江御鬆開裴衍，掙扎著下床：“我們這就下去。”一邊說一邊撫平自己皺巴的衣襬。

    裴衍把人摁進被子。

    “……你，”江御看裴衍宛如看渣男，“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