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扶著裴衍坐起。

    幫裴衍穿上睡衣，讓裴衍靠著自己胸膛。

    把溫水送到裴衍嘴邊：“喝兩口。”

    裴衍看著面前的溫水。

    噸噸噸噸。

    生氣是生氣，喝水是喝水，不能混為一談。

    “對不起。”司晏語氣誠懇。

    裴衍沒出聲。

    三萬字的“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一句對不起就翻篇——

    絕對不可能。

    “我知道，”司晏抱緊懷裏的裴衍，“你很生氣，恨不能趕我去客廳沙發，甚至一個月都不想再見到我，可……我不去客廳沙發，每一天都要黏你。”

    裴衍怔了一怔，聽司晏繼續道，只是這次聲音很低：“我知道我是一顆……不知道何時就會爆開的炸彈，每一次爆炸都讓你焦頭爛額，但我不會放開你。”

    裴衍：？？？

    司晏上癮般發表演講：“即使我有可能傷害你，會惹出亂子，會……”

    裴衍忍無可忍捂住司晏叭叭個不停的嘴。

    “傷害我？”裴衍冷道，“在你傷害我之前，我一定先下手為強，咔嚓掉你。”

    司晏呆呆地看著一臉冰冷的裴衍，眼睛裏逐漸亮起歡喜的光。

    “餓死了，”裴衍滾進被子，很順手地使喚司晏，“不想下樓，你把午飯端上來。”

    …

    司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讓自己一受到刺激就戲精，但總不如他的意。

    裴衍習慣司晏每隔一段時間的戲精，在雞飛狗跳中從容應對，遊刃有餘。

    當司晏拿到霸總劇本時，裴衍就扮演霸總的小嬌妻。

    當司晏拿到醫生劇本時，裴衍就做醫生的病人。

    當司晏拿到S劇本時，裴衍就當M——

    裴衍掀桌不幹。

    一雪鋒劈暈翻天的司晏，將人拖回房間。

    那天對司晏來說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司晏被裴衍硬生生從S折磨成M。

    等到第二天早上，司晏恢復正常。

    可手銬卻沒解。

    司晏委屈：“老婆。”

    裴衍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裏沖澡。

    視司晏為空氣。

    司晏慌了。

    等裴衍衝完澡出來，司晏慌出一頭汗。

    裴衍走到司晏面前。

    笑著道：“從今天開始，你戲精一次，分房睡一個月，戲精兩次，分房睡半年，戲精三次，分房睡一年。”

    司晏面上迅速失去血色。

    裴衍捏住司衍下巴。

    輕吻司晏煞白的唇：“每一次戲精，都是你內心深處在渴望，我允許你對我或霸道，或高冷，或腹黑，或悶騷，但只在現實中允許。”

    司晏猛地停住呼吸。

    “我允許你，”裴衍笑了一聲，“對我做任何事，光明正大、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事。”

    司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怦！

    怦怦！

    司晏猛地抱住裴衍。

    怦怦怦！

    他的心跳與裴衍的心跳交纏在一起，愈來愈快，快到渾身血液沸騰，眼睛忍不住發熱。

    “……你不能這樣。”司晏控訴。

    裴衍勾唇：“不能哪樣？”

    司晏想了想，小聲道：“不能這麼寵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裴衍故意道：“不喜歡我寵你？那我就少寵你——”

    “不行，”司晏改口，“你要寵我，要多寵我，我也會寵你，很寵你很寵你，把你寵成小孩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