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手在抖，心也在抖。

    “我錯了。”聲音更是抖成波浪線。

    裴衍扯掉捂嘴巴的手，冷嗖嗖地問：“錯哪兒了？”

    司晏不說話。

    卻一拱一拱，拱進裴衍頸窩。

    宛如做錯事被主人發現，蹭主人褲腿討主人開心的大金毛。

    “老婆。”大金毛纏住裴衍，哼哼唧唧地道，“我再也不敢了。”

    裴衍呵呵：“你覺得我信嗎？”

    大金毛靜了片刻，乖軟道：“我要是再犯錯，你就像昨天晚上那樣，狠狠地懲罰我，甚至更狠更凶地懲罰我，我絕對不反抗……！！！”

    某處猝不及防遭到頂撞，大金毛心跳停止，眼神煥發。

    裴衍扒拉掉大金毛，手撐著枕頭艱難坐起，拽走大金毛身上的被子蓋住沒一塊好肉的身體，踹一腳靈魂離體的大金毛：

    “去拿衣服。”

    大金毛身體沒動，只動了眼珠子。

    擷住裴衍的眼睛裏充滿委屈：“壞了。”

    裴衍摸摸大金毛的腦袋，很溫柔地道：“它的主人太不聽話，壞了就壞了。”

    大金毛很傷心。

    裴衍卻一點都不在乎傷心的大金毛。

    他又踹了一腳傷心的大金毛，朝放在不遠處桌子上兩人的衣服抬了下眼睛：“快點拿衣服。”

    大金毛不想去，可大金毛不能不去。

    他做錯了事，不能再惹裴衍生氣。

    大金毛去到桌子，把兩人的衣服抱回到床上。

    裴衍拿過毛衣往身上套。

    司晏卻一動不動坐在床沿邊。

    裴衍穿好毛衣，見司晏不動，拿過彩虹長裙塞到司晏手裏，催促道：“愣著幹嘛，趕緊穿上。”

    司晏看著手裏的彩虹長裙，表情複雜萬千，一言難盡。

    不想穿。

    真的不想穿。

    下巴突然被抬起。

    只見裴衍傾過上半身湊近，啾一口司晏的唇，笑道：“你穿裙子很好看。”

    司晏沒說話，嘴角卻忍不住上翹。

    “我喜歡你穿裙子。”裴衍俯到司晏耳邊，含住司晏通紅的耳垂，輕輕地吮，司晏劇烈地抖了一下。

    裴衍低聲笑語：“如果不是因為這兒沒有衣服換，我昨晚會用刀子一寸寸劃開裙子，拆禮物一般把你剝開，會對你更兇殘。”

    司晏呼吸加重，大掌不知何時扣到裴衍後腰，使裴衍貼近自己——

    “好了，”裴衍提溜開上火的司晏，“趕緊把裙子穿上，然後回家換乾淨的衣服，再拿上護照去機場。”

    “……”司晏有些懵，“去機場？”

    裴衍摸出枕頭下的手機看一眼時間。

    距起飛還有兩個小時。

    足夠了。

    裴衍拉上褲子拉鍊：“我訂了去A國的票，等我們到A國時，A國當地時間是早上8點，我們下了飛機直接去登記。”

    司晏眨了眨眼：“不是半個月後登記……”

    司晏止了聲。

    聽裴衍涼涼地道：“明明是你半個月後跟我領證，卻戲精地腦補出一個小奶狗，上演三角戀狗血大戲。”

    司晏心虛地垂下腦袋。

    裴衍左右手pia住司晏臉頰，重重咬一口司晏的唇：“拿到證後你再戲精，我就把證懟到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