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

    裴衍點頭如搗蒜：“好看。”

    司晏笑了笑：“再給我挑一件大衣。”

    裴衍眼裏心底全都是司晏的美色：“我挑大衣，這就給你挑大衣。”

    裴衍給司晏拿了兩件大衣。

    一件純黑，一件純白，分別拿到司晏身前比了比。

    都好看。

    裴衍陷入掙扎，抬頭問司晏：“你喜歡哪件？”

    司晏眼睛很黑，很亮。

    他深深凝住裴衍，兩秒後拿出純黑的大衣：“黑色好。”

    白色太容易髒。

    司晏穿上了黑色大衣。

    吸溜。

    吸溜——

    裴衍瘋狂流口水。

    試問面對一個冷豔大美人，誰不心動？誰不流口水？

    裴衍想回家。

    想立即回家，跟冷豔大美人滾作一團，但冷豔大美人不同意。

    “今天隨我安排，”冷豔大美人揪住裴衍袖口，“你答應了我，不能說話不算話。”

    裴衍一把抓住冷豔大美人的手：“你安排，你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但——

    “不穿高跟鞋，”裴衍拽停往女鞋店去的司晏，沒再對司晏百依百順，“穿高跟鞋走路腳會很痛，”看一眼司晏腳上的休閒平底鞋，“這樣穿就很好。”

    司晏默了幾秒，沒再堅持。

    他帶著裴衍去了郊外的房子。

    房子不大，一分鐘就能轉個遍。

    司晏帶著裴衍進了向南的房間。

    房間裡擺著一張小床，小床對面是衣櫃，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司晏拉著裴衍坐到小床上。

    對裴衍說：“認識你之前，我一直睡在這兒。”

    裴衍：“……”

    問004：“他說的是真的？”

    004冒頭：“每隔一段時間會來這兒睡。”

    004剛說完，就聽到司晏輕笑一聲說：“等你出國跟小奶狗結婚，我就搬回這兒。”

    裴衍：“…………”

    行。

    你搬。

    我跟你一起搬到這兒。

    司晏朝裴衍張開雙手。

    裴衍怔了一瞬，上前抱住要抱抱的司晏，道：“沒有小奶狗。”

    司晏沒說話。

    裴衍抱緊陷入老男人劇本的司晏，軟著聲音說：“我沒有喜歡小奶狗——”

    “你騙我。”司晏聲線沒有絲毫起伏，似乎被裴衍傷透了心，“你就喜歡比你小的，一看到比你小，還長得帥的，你就移不開眼睛。”

    司晏吸了吸鼻子：“就一個月前，你還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一個男演員，說他什麼美強慘，愛了愛了，被我看到後，你言辭鑿鑿地說是被他的演技折服，但我知道，你就是喜歡他的臉。”

    裴衍：“……”

    裴衍：“…………”

    裴衍：“………………”

    裴衍用性福生活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說喜歡那位美強慘男演員的臉，更沒有言辭鑿鑿地說喜歡那位美強慘男演員的臉。

    裴衍當時差點給司晏跪下，就爲了司晏能網開一面，放迷途知返、懸崖勒馬的自己一條生路。

    但司晏怎麼做的？

    那天晚上，裴衍彷彿走了一趟地獄，從地獄一層走到地獄十八層，又從地獄十八層被人拖著走回地獄一層。

    不能想。

    一想裴衍就忍不住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