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度了春宵後，裴衍就暴露出真實面目。

    現在連衣服都不伺候他穿了。

    司晏看著懷裏的睡衣，笨拙地往自己身上套。

    雖然很不願相信，但不得不接受殘忍的現實：裴衍只是饞他的身子。

    他堂堂帝王，竟淪落到以色侍人的境地。

    他大概，是最失敗的帝王。

    司晏悽苦地走向浴室。

    剛進浴室，就見裴衍迎了上來。

    裴衍把牙膏擠到牙刷頭上，遞到司晏嘴邊：“張嘴。”

    司晏閉著嘴巴，呆呆地看著裴衍。

    “我的皇帝大人，”牙膏輕輕碰一下司晏嘴巴，“不是要我伺候你嗎？快點張嘴，我好伺候你刷牙。”

    司晏眼中注入光亮。

    裴衍給司晏刷了牙洗了臉，幫司晏擦完臉往架子上放毛巾時，左頰突然被親了一下。

    裴衍放毛巾的手微微一頓，轉向一旁忽略通紅的耳朵、神情高貴冷豔的司晏。

    裴衍勾起唇。

    毛巾放回架子，上半身傾向司晏。

    兩隻手摟住司晏的腰，阻止司晏往後退。

    “……你，你幹嘛？”司晏眼神遊移，聲音很兇。

    兇得裴衍心底直癢。

    裴衍把司晏壓到牆上，笑問：“親我？”

    咕咚。

    司晏滾了滾喉嚨，瞥一眼強勢的裴衍，努力板正臉，拿出自己身為皇帝的威嚴：“你伺候得不錯，我獎勵一下嗚……”

    司晏猛地睜大眼睛，臉色瞬間通紅。

    他被裴衍強吻了。

    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然……

    如果在他的王朝，他一定把裴衍打入冷宮，司晏一邊回吻裴衍一邊這樣想。

    十分鐘後，衣帽間內。

    司晏抱著裴衍給自己挑的西裝西褲，巴巴地看著一旁穿衣服的裴衍。

    想讓裴衍給他穿。

    可裴衍很可能會像十幾分鍾前，把衣服扔到他頭上。

    司晏不情不願地自力更生，忍不住想昨天晚上他那麼賣力，裴衍卻連個衣服都不幫他穿，真小氣。

    今天晚上他要消極怠工，只有這樣，裴衍才能認識到他的好。

    “怎麼這麼慢？”

    司晏手裏的皮帶被抽走。

    裴衍抬頭看一眼拿到皇帝劇本腦子不太好使的司晏，認命般低下頭，幫司晏繫上皮帶。

    “左手抬起來。”裴衍轉身去拿袖釦。

    司晏乖乖抬起左手，亦步亦趨地跟著裴衍。

    裴衍拿到袖釦轉身，就看到面前乖乖巧巧的司晏。

    這麼可愛，必須調西一番。

    裴衍朝司晏晃一下手裏的鈕釦：“想不想我幫你戴？”

    司晏眼睛亮閃閃，小雞啄米點頭：“想。”

    裴衍右手搭上司晏肩膀。

    借司晏的力踮起腳尖，把左頰湊近司晏。

    笑眯眯地說：“親一下就幫你戴。”

    司晏眼睛睜圓。

    “……不行，”皇帝大人斷然拒絕，“我雖與你春風幾度，但現在是白天。”

    裴衍困惑：“白天怎麼了？”

    皇帝大人：“……不可白日宣淫。”

    裴衍更困惑：“可我們已經淫過了啊。”

    皇帝大人：！！！

    “剛纔在浴室，”裴衍幫記性不好的皇帝大人回憶，“我們親了好一會兒，還很火熱，我腿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