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同意：“先在網上看，選好後直接去4S店提車。”

    兩人達成一致，行動力驚人。

    兩天後便去4S店提了車。

    回程之前，裴衍買了低筋麪粉、泡打粉、淡奶油、融化牛油……

    每買一樣東西，江澤眼睛就亮一分。

    買完蛋糕回到車上時，江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探出上半身湊向副駕駛座上的裴衍。

    “你幹唔……”裴衍倒到椅背上。

    一番火熱的繾綣過後，裴衍軟在椅子上，眼淚汪汪地控訴壞蛋老攻。

    “走開。”嗓子沙啞，又兇又萌。

    “我還以為你忘了。”江澤眉飛色舞。

    裴衍眨眼：“忘了什麼？”

    江澤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裴衍困惑地問：“我該記得什麼嗎？”

    江澤被當頭棒喝。

    強撐著力氣抬起手，指向車後座上買的低筋麪粉、泡打粉、淡奶油、融化牛油等東西，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你買這些東西不是……做蛋糕？”

    裴衍：“是做蛋糕啊。”把江澤推回到駕駛座上，繼續道，“奶奶種的葡萄熟了，冰箱裏還有草莓、芒果，我‘美味的麪食’已經發了兩天，剛巧水果吃不完，第二期就拍個水果蛋糕。”

    江澤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整個人生陷入了昏暗。

    之前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悲傷。

    不，不是悲傷，是絕望。

    可裴衍彷彿看不到江澤的絕望，繼續往江澤心口插刀：“你說‘以為我忘了’，我忘了什麼嗎？”

    被插刀的江澤不疼。

    麻木了，感受不到疼。

    江澤轉過臉，沉默地發動汽車。

    拒絕跟裴衍說話。

    汽車因江澤的憤怒開出火箭的速度。

    半小時不到，就回了家。

    江澤剛熄掉火就去拉車門，卻被裴衍從後邊攥住手腕。

    裴衍忍不住笑：“傻不傻？”

    江澤愣住。

    裴衍扳回江澤的臉。

    “一會兒做好了蛋糕，”裴衍說，“你來切。”

    江澤因裴衍的話活了過來。

    他問：“為什麼要我切？”

    “因為，”裴衍忽地傾近，啾一下江澤的唇，“今天你最大。”

    江澤怔了一瞬，笑成了傻子。

    拍攝裴衍製作蛋糕時，江澤總把鏡頭對準裴衍，忘記裴衍手中的蛋糕。

    蛋糕很成功。

    香甜瑩白的奶油、晶瑩剔透的葡萄、鮮豔酸甜的草莓……色香味俱全。

    可拍攝卻一塌糊塗。

    拍攝人卻絲毫不知悔改，還振振有詞道：“我已經很努力拍蛋糕了，可鏡頭有自己的意識，沒了魂兒似的轉向你。”

    裴衍：“……”

    裴衍恨恨地磨了磨牙。

    很想手起拳頭落，教江澤重新做人。

    可今天不合適。

    先記著。

    等到明天再打。

    今晚十二點一過，拳頭跟踢踹，全都往江澤身上招呼。

    不打得江澤學乖，絕不停手。

    裴衍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橫江澤一眼：“你先把蛋糕拿到飯廳。”

    說完回到案板，兇殘和麪。

    十分鐘後。

    裴衍端著兩碗麪進到飯廳。

    位子上的江澤望穿秋水，翹首以盼。

    裴衍把麪條放到江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