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拱進裴衍頸間。

    莫名奇妙地道：“是真的。”

    裴衍怔住。

    莫然軟huhu地蹭兩下裴衍的臉，深深地吸兩口裴衍的氣息，嗓子裡擠出沙啞的話語：“我終於……抱到真的你了。”

    裴衍鼻子涌上一股酸澀。

    狠狠撓一下莫然的背，緊緊抱住渾身止不住發抖的莫然：“誰叫你騙我？！我問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說實話，為什麼……要騙我，是你先騙我，我才離開的。”

    “我錯了，”莫然眼睛通紅，盈滿了淚水，“我不該騙你，我該受罰，我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別再離開我了，你再離開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裴衍擦拭莫然眼角眼淚的食指微微一頓，猛地加大力道。

    莫然臉色登時白了幾分。

    委屈地癟癟嘴，抓住一切機會賣慘：“我疼。”

    裴衍冷笑：“活該！”

    莫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是沒料到裴衍會這般絕情。

    “這麼帥的一張臉，”裴衍很嫌棄，“被你糟蹋成這樣，立刻把眼淚給我憋回去，不許再糟蹋我帥氣的臉。”

    莫然微微一怔，眼睛亮起了光。

    這張臉是衍衍的。

    也就是說，他是衍衍的。

    衍衍還要他。

    莫然笑成了傻子。

    裴衍只覺……沒眼看。

    痛心疾首地親了親莫然瘋狂上揚的唇角，把自家的傻老攻扣到自己肩窩：

    “睡覺。”

    莫然乖乖閉上眼睛，可裴衍的臉卻黑了。

    良久，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想揍人的話：“你控制一下自己！”

    莫然抬起腦袋，一臉無辜：“控制不住。”

    裴衍：“……”

    後悔。

    很後悔。

    不該心軟回來。

    “老婆，”莫然粘粘糊糊地蹭，“你幫幫我。”

    裴衍一口血涌上喉嚨：“你踏馬還記不記得，自己還受著傷？！”

    莫然純良地眨巴眼睛：“我是手受傷，那兒又沒……唔……”

    …

    早上七點。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入房間。

    莫然摸出枕頭下的手機，給自己跟懷裏的裴衍拍了一張照。

    登入賬號，配上文字“戀愛了”傳送。

    不管會引起何等腥風血雨，手機重新塞到枕頭底下，親親裴衍的額頭，親親裴衍的臉頰，親親裴衍的嘴巴。

    親得裴衍一臉口水。

    把睡夢中的裴衍硬生生親醒。

    一醒來滿臉口水，誰都受不了。

    裴·寵夫第一人·衍也不行。

    裴衍結結實實地揍了莫然一頓。

    可揍著揍著卻跟莫然抱到了一起。

    裴衍推搡身上的莫然：“給老子起開，重死了。”

    莫然歪到裴衍身側。

    裴衍剛鬆一口氣，就被拉著手腕拽到了莫然身上。

    趴到莫然身上的裴衍：“……”

    看到莫然淚汪汪的裴衍：“…………”

    裴衍戳一下莫然的臉：“我不是在這兒嗎，怎麼又哭了？”

    莫然吸了吸鼻子，很生氣地別開臉：“你混蛋。”

    “……”裴衍呵呵，“我哪兒混蛋了？”

    莫然回過臉。

    直勾勾擷住裴衍，淚濛濛控訴：“你睡完了我就跑，拔X無情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