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的門從外邊開啟，來拿手機充電線的熊貓邁步進入。

    直直撞見裴衍把莫然壓在椅子裡親的生猛畫面。

    熊貓大腦當機，當場石化。

    而熊貓的闖入總算給了莫然力氣，可還沒來得及伸手推開裴衍，裴衍已自己起身退去。

    裴衍眼刀殺氣騰騰橫向煞風景的熊貓。

    嫌棄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進來。”

    熊貓想說，我也不想的。

    要早知道你們……打死也不進來！

    可很快，熊貓的注意力就落到了莫然身上。

    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眼睛裏氤氳著水汽，眼尾更是血一般紅，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嘴巴又紅又腫，泛着晶瑩的水光。

    領口露出大片的肌膚，鎖骨更是佈滿了紅痕跟牙印。

    簡直，簡直就像被……

    熊貓踉踉蹌蹌奔向被欺辱的莫然，大力撞開惡霸裴衍，悲切地喚：“隊長。”

    “放心。”惡霸裴衍步伐輕快，朝門口走去，朝背後的莫然揮手，“我會對你負責。”

    “嗡……嗡……嗡……”

    裴衍摸出兜裡的手機。

    接通來電。

    手機那頭的人噼裡啪啦長篇大論，卻被裴衍一口否決：“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想，安安心心靜養。”

    手機那頭的人似乎又說了什麼，惹得裴衍忍不住笑：“怎麼？不相信我？”

    手機那頭的人沒了聲音。

    裴衍放緩聲音安慰：“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

    結束通話通話，走回房間。

    洗澡睡覺。

    ……

    17:00.

    裴衍被手機鬧鐘吵醒。

    很想再睡會兒，可答應了給莫然煎愛心煎蛋。

    裴衍掙扎著從床上坐起。

    啪啪啪拍了幾下臉，讓自己快速清醒。

    穿衣洗漱，下樓梯，進廚房。

    兩道人影站在廚房外面，鬼鬼祟祟探出腦袋偷看廚房裏的裴衍。

    終於。

    兩道人影對視一眼，躡手躡腳抬腳進入。

    剛走到裴衍身後，就被裴衍分別塞了一盤青菜、一把大蒜。

    “你擇青菜，你剝蒜。”

    拿青菜的熊貓：“……”

    拿蒜的猴子：“……”

    兩人再對視一眼，千言萬語涌上喉嚨，卻齊齊咽回去。

    你摘青菜，我剝蒜地忙活起來。

    青菜摘完，用水洗乾淨，熊貓終於鼓足勇氣問：“你認真的？”

    裴衍接過熊貓手裏的青菜：“認真的。”

    猴子遞上剝好的蒜追問：“有多認真？”

    裴衍看一眼猴子，又看一眼熊貓，輕輕地笑了一聲。

    他像在對熊貓跟猴子說，更像對自己說：“我對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是假的，可唯獨對他是真的，”停頓片刻，莫名其妙地補充：“也必須是真的。”

    熊貓跟猴子被繞暈了。

    熊貓忍了一會兒，沒能忍住。

    問：“為什麼對他……必須是真的？”

    啪——

    一棵大蔥懟進熊貓手裏。

    裴衍命令：“把它剝了。”

    為什麼對他必須是真的。

    很簡單。

    因為，他是真實。

    他是萬千世界中，唯一的真實。

    令裴衍不再孤獨，使裴衍感到心安的，唯一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