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循序漸進還好，可應焚急於求成、太過冒進，被邪惡反噬。

    成了妖龍。

    “師兄。”霧翎氣呼呼地站到裴衍面前。

    裴衍：“……”

    老攻撒嬌怎麼辦？

    自然是——

    親上去。

    ……

    馬車噠噠噠地走著。

    裴衍忍不住問：“咱們直接飛回宗門多快，幹嘛坐馬車？”

    霧翎仔細地剝掉葡萄皮，把飽滿多汁的葡萄送到裴衍嘴邊：“師兄吃。”

    裴衍咬下葡萄，含混地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霧翎雙臂擁住裴衍：“因為我想跟師兄呆的時間久一些。”

    裴衍：“……回到宗門不也能呆在一起？”

    “回到宗門師兄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霧翎歪理一套一套的，“我想讓師兄的時間全都屬於我，我要一個人霸佔你。”

    裴衍：“…………”

    不想說話。

    “……”霧翎眼瞳中濺起晶瑩的水光，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若無其事地道，“我們下輩子……還能見面嗎？”

    裴衍愣住。

    霧翎摟裴衍腰的手無意識地收緊：“如果我下輩子脾氣很差，喜怒無常，甚至……冷血殘忍、暴戾狠辣，你也會喜歡我嗎？”

    裴衍的心疼了一下。

    “喜歡你，”裴衍眉眼彎彎，“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霧翎眼中的水光多了些。

    孩子氣般道：“這是你說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裴衍被逗笑。

    “好，我說的。”

    霧翎依舊不放心：“我下輩子要是太混蛋，你別生氣，不，你可以生氣，你狠狠地教訓我，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不要我……”

    裴衍捂住霧翎的嘴。

    很無奈：“船到橋頭自然直，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我們現在是這輩子，你確定不活在當下？”

    霧翎吸了吸鼻子，埋到裴衍的肩窩。

    奶聲奶氣的奶包攻。

    霧翎有很多話想對裴衍說。

    想對裴衍說無數聲我愛你。

    相對裴衍說無數聲對不起。

    可……不敢。

    他不敢挑明。

    若不挑明，他還可以自欺欺人。

    可挑明瞭，他就……欠裴衍太多。

    現在，他知道他欠裴衍很多，可他卑鄙地假裝不知道。

    “師兄。”

    “嗯？”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壞？”

    “覺得。”

    “……”

    “自從躺到床上，你就一動不動，怎麼？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了？還是想讓我自己動？”

    “…………”

    裴衍粗暴地扯開霧翎的衣領，食指重重地戳一下霧翎的心口：“我跟你躺一張床上，可不是想跟你蓋棉被純睡覺，你若是不行早點說，我好去找行的人……唔……”

    裴衍不該作死撩撥霧翎的。

    可撩都撩了，裴衍只能奉陪。

    啪——

    巴掌重重糊向纏得過緊的尾巴：“你是要勒死我嗎？！”

    裴衍起初不明白為什麼運動的時候霧翎總喜歡變回蛇尾，可現在裴衍明白了。

    真真變態。

    可時間久了，裴衍也就習慣了。

    既甜蜜又痛苦。

    “好了，尾巴收回去。”

    “不要，要纏著你。”

    “……別親我耳朵！”

    “……”

    “霧翎你……唔……混蛋……”